心不太会说话,但经过了最开始许冬荣的解释铺垫,加上这么长时间的冷静,宁慕心断断续续回答一些那姑娘的问题,她倒是也明白了不少他们一定要带自己来这里的理由。 虽说是山野村妇,但这位姑娘倒是个聪慧人,心里是明白理的,这真要是遇上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还得头疼一会儿,好在他们运气不错,或者说,赵隐父母养儿子不行,看儿媳妇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她自己有问有想,知道赵隐同那青月姑娘的事情后,心里也觉得难受震惊,好半响才稍微接受了些。 “他真要是品行不端,我也是断不会不明不白嫁过去的。”姑娘越想越觉得心惊,他能对青月那样薄情,往后对自己也不见得能好到哪里去,也幸好是婚事还没有举行,只是两家互通定了这事儿,姑娘稍微平静下来一些后,便一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坐着,似乎是在跟自己较着劲儿一般。 “咱们现在要干什么?”常护眼珠子四处乱转,这次事情好不痛快,打架也没轮的上他,以前他都是主力的,现在好了,一群武夫,他号都排不上。 常守在他身边刚坐下,听见常护问话,简短的回了他一句:“等。” 等云娘供词,等皇上召见,等赵隐被传,才是他们动身的时候。 常守和许冬荣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所想甚至都不需要交流,聪明之间的交接往往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足够了。 常护烦躁的抓了抓脑袋,等等等,等得他实在是心里焦躁。 但是焦躁也没有用,这个时候冲出去,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常守被一旁站不住的常护慌得头晕,只能伸手拽他,给他吃个定心丸:“别转了,待会儿有你忙的。” 一听有事做,常护立刻道:“什么事什么事?打架吗?!” 常守点头:“对,打架,所以你赶紧坐下来歇歇,免得待会儿体力不支。” 常护立刻便坐下了:“还有架打啊?”说完,撇了一眼双手缠满了绷带的解语,这小子肯定是没办法冲锋陷阵了,果然还是要他常小爷出马才是,想着,常护乐呵呵的哼笑了两声,满脸写着臭屁模样。 “当然还有。”许冬荣接过常守的话来,他们两人都说有,那在常护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咱们送她进宫,你以为没人拦咱们?” 肯定还会来抢人的。 此时天都已经快要黑透了,正是趁乱搞事的好时候,今晚,注定是腥风血雨的一夜。 . 肖玉瓒睡得很沉,可能是睡之前一直惦记着自己不能睡,要赶紧醒过来的缘故,她居然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梦里的自己正惬意的靠在藤椅上沐浴着阳光睡觉,很暖很懒,身子像是瘫软在藤椅上,任凭俯视视角的肖玉瓒怎么呼喊梦中的那个自己醒一醒,站起来,都没有办法弄醒躺着的自己。 很着急,可能梦里耽误的这一点功夫,现实世界里她已经睡了整整一夜了。 若是真的像上次一样没有知觉一觉天明倒也罢了,反而痛快些。 可这次偏偏又要让她做梦,梦里的自己还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在做梦,那就显得格外的折磨了。 喊得累了,肖玉瓒只能歇口气,藤椅上的那个身影依旧安稳的躺着,一动不动,肖玉瓒突然觉得有股力量把自己也给拉扯到了藤椅上的身体里面,然后她的眼皮就越来越沉。。越来越沉,像是背后有一处深不可见的漩涡,把她往后用力的拉扯。 梦中再次陷入黑暗的瞬间,肖玉瓒感觉托着自己的躺椅瞬间消失不见,她整个人都失了重,朝后倒去。 而后浑身猛地一激灵。 她睁开了眼睛。 脑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昏沉沉的,甚至下一秒就又要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不过快要闭上的瞬间,肖玉瓒心里喊了声‘不能睡’,又立刻强迫自己睁大了眼睛撑着身子坐起来。 很晕,但肖玉瓒看了一眼外面,天还是黑的,院子里面安静极了,应该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们怎么样了?! 肖玉瓒掀开被子穿上鞋,把挂在旁边的外衣和披肩穿好,脚下有些虚浮,走了两步后才走稳,门推开的时候,她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小椒,她正在跟承安说话,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紧张。 因为没想到肖玉瓒会醒过来,所以听见开门声的时候小椒吓得尖叫了一声,看清楚站在门口的是肖玉瓒的时候,更惊讶了。 “小姐?你。。”小椒快步朝着肖玉瓒走来,“你怎么醒了?” 肖玉瓒的手藏在披肩里,表面看不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