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夏天即便有明晃晃的太阳照在身上,体感温度仍是舒适宜人。 钟选站在阳台上极目望向远方皑皑的山巅,脸上带着缺乏睡眠的疲惫感。 这一觉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却因为整夜杂乱无章的梦而倍觉恍惚。 梦里有摩天大楼那么高的双生树,玻璃一样透明的花草,也有人面蛇身、人面鸟身之类的怪物。种类繁多、不胜枚举,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不是哲学家,不习惯思考这样的梦是想给他什么样的启示。当然,如果弗洛伊德愿意讲,他也乐意听一听。 他也不是科学狂热分子,对自己亲身经历的某些神秘现象,不会抱以强烈的好奇心去探究和解密。 他有足够的财富和年轻的身体,可以去往世界各地游历甚至飞上天过一把太空旅行的瘾。眼前的花花世界里有太多值得他浪费精力的事情,凭什么他要来顾虑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 钟选暴躁的捋了捋头发,听到有敲门声,语气不善地问道:“谁?” “是我。” 樊新越? 她来做什么? 钟选随意抹了把脸,打开门透过一条细缝问:“什么事?” 樊新越举起食品袋晃了晃:“你早饭也没吃,现在都中午了,我就去餐厅给你打包了点吃的。” “我不饿,谢谢。” “那怎么行,你这样对胃不好。” 钟选咧了咧嘴:“你知道你这样像谁吗?”原本想说像他老妈,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改口道:“搁客厅里吧,我等会儿出来。” 当谢谢两个字伴随着关门声传到耳朵里,樊新越有点儿气不顺,咬牙愣是盯着门板看了一分钟才悻悻地走开。 回到客厅时,魏从理和骆海洋坐在地上在打游戏,笑得一脸没心没肺,她忍不住吼了一句:“别玩儿了!” 魏从理没理她,骆海洋头也不抬问道:“哪个不长眼睛的惹大小姐你生气啊——虫子你踢我干嘛?” 魏从理使了个眼神,示意他闭嘴,又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樊新越,“阿选起来没?” “不知道!吃的放这里,等他过来你们提醒他,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啊?” 樊新越没说话,掉头就走。骆海洋看着她的背影,嘴里喃喃道:“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在阿选那里吃闭门羹了呗!”魏从理扔掉游戏手柄,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 骆海洋使劲点了几下头:“你还别说,就大小姐这个脾气,能忍着选哥这么多次无视,我都不得不服。” 魏从理哂笑:“就这?”他一手搭在骆海洋肩上循循善诱,“洋洋啊,你这样难怪找不到女朋友。男人这种生物,不会对上赶着送上门的女人感兴趣,知道不?” “不对她好,怎么追得到?” “你得讲究方法啊,她进的时候你要退,她退的时候就要主动拉近距离,萝卜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