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脸我们回房间睡好不好?” “嗯……”陆鹿嘴上哼着,可身体俨然一副没有要起来洗脸的样子,她太累了,真的不想动了。 季让低头轻笑,额前的碎发跟着颤动,他回洗手间抽了两张洗脸巾,浸湿、拧成半干,又返回沙发替陆鹿擦拭脸上的冻膜,来来回回好几趟。 他用手摸了摸她的脸,确保没有滑腻腻的触感才将人抱回房间。 梳妆台有陆鹿常用的护肤品,季让见过她用,拧开盖子倒了点水乳帮她抹上,随后轻手轻脚摘了她脑袋上的发箍放在床头柜上,弄完这些,他才上床抱着她睡。 隔天陆鹿按生物钟准时醒,季让也醒了,抱着陆鹿赖了会儿床,然后两人一块起的。 “你等会儿跟我去不去店里?”陆鹿给自己做了份酸奶碗,她吃什么季让就吃什么,还顺便煮了两个鸡蛋给他。 季让剥着蛋壳,摇头:“有时间下午去找你,刚才家教那边来信息说让我中午去吃个饭,再帮着巩固一下她家小孩的学习,快要期末考试了,想着考前稳一下。”他剥好了鸡蛋递给陆鹿。 后者明显愣了一下,接过他手里还有些微微烫的鸡蛋。 “那等会儿你洗一下碗。”陆鹿说。 “好。”季让回了家教那边的信息,又开始剥鸡蛋。 陆鹿把蛋黄喂给季让,自己吃了蛋白,回房拿了包:“我走了。” “路上慢点。”他说。 陆鹿走后季让接到了陈天韵的电话,这货脚崴了之后就一直躺在家里,躺了叁天四肢都快退化了,想着‘骚扰’一下季让,再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来接他回去。 最主要的是‘骚扰’,陈天韵这家伙隔几天就要犯犯贱,不然皮痒,这不,电话打来了,因为平时不上课的这个点季让都是在睡觉。 “我靠,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没睡懒觉啊季让。”陈天韵还有些惊讶,“干嘛呢?” “在吃早饭。”季让说。 比起季让没睡懒觉,陈天韵更惊讶的是他居然早起吃了早饭,要知道上早八他都不带吃早饭的,陈天韵呵笑道:“太阳真打西边出来了啊。” “打电话什么事?”季让收拾碗进厨房。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这脚不是崴了嘛,这两天才消点肿,走路估计不太能行,加上我爸妈今天要出去过节,我姐也跟她朋友约着出去玩了,家里除了我就没人了,想着你有时间能不能来救我一下,不白跑,来回车费我报销。”陈天韵叭叭说了一堆。 季让用百洁布沾了点洗洁精洗碗,冲洗干净后放进碗柜:“行。” “哥们就知道你最仗义,等晚上回学校请你吃饭,我没什么事了,就这样吧……”陈天韵的‘拜拜’还没说完,季让打断了他。 “不过要晚点。” 陈天韵对时间没要求,季让能答应来接他就已经挺好的了,总不能求人帮忙还规定个时间什么的吧,给谁谁都不乐意啊!此时陈天韵并不知道季让说的晚点到底有多晚,无所谓似的:“我随便,看你时间,来了提前告诉我一下,我好收拾东西。” 季让走出厨房,视线落在窗台前的茉莉上,外面天气大好,太阳光照在花上温馨得不像话,脑海里突然浮现陆鹿昨晚见花时高兴的面容,心情忍不住跟着好。 换完衣服季让拿了本书就坐电梯往楼下去了,他家教的地方就在陆鹿家楼下几家,到的时候徐安羽妈妈还有些意外他来得快,不过不是什么重点,重点是自家儿子在季让的辅导下成绩突飞猛进,尤其数学,每次考试都能八十分往上走,她对季让能来更多的是高兴。 季让表面微笑点头,内心慌得一批,他忘了自己是住在陆鹿家的,按照正常在学校来的路程算最快也要再晚半个小时到,他礼貌了两句就奔房间了,生怕被发现什么端倪。 徐安羽见到季让来也特别高兴,出于游戏上的崇拜,季让辅导他学习都是无比认真。 还是老样子,季让找了一份期末模拟测试卷让他先写,写完批改、讲解、订正,最后再陪他打两把游戏。中间时间季让用来自我复习,毕竟要期末考的不止有小学生,还有他这个大学生。 抽出空他还会给陆鹿发信息问她在干嘛,店里忙不忙之类的。 陆鹿告诉他:挺忙的,不过还算应付得过来。 她时不时也会逗逗他,问他想没想她,季让没直面回她,告诉她下午会去店里,如果有需要,他也可以帮忙。 陆鹿坐在门口走廊的秋千吊篮椅上,晒着太阳惬意地晃啊晃,她忽略了季让忽略的问题的回答,一字一字地打出四个字发送给他。 :我想你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