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世理打完电话回来时,白初吟已经先行离开了餐厅。 “抱歉,家里有些事,我要带她先走了。”南世理回座拿起自己的外套后,就搭住了南雪恩的肩膀朝江聿知说道,“前辈想知道的东西,我已经没有更多可以说了。接下来的安排,前辈就自己来决定吧?” “嗯,嗯,没问题。”江聿知笑着点头,却还是迟迟不肯松开南雪恩的手,“谢谢你,世理。我今天真的非常开心。” “”南世理闻言,就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甚至也没有什么反应的南雪恩,重复道,“雪恩,走了。” “我会想你的。”眼看着南雪恩被拉着站了起来,江聿知才微微松开了她的手,指腹在她衣袖之下的皮肤上轻轻揉了揉,“祝你今晚做个好梦,雪恩。” 她说着就彻底放开了手,笑着朝南雪恩道别。 可无论语气再怎么轻柔愉悦,江聿知也还是在南雪恩腕上又一次留下了深深的捏痕。随着衣袖的滑落,那痕迹也随之隐匿,而南雪恩始终像是感受不到半点疼痛似的游离在外,连声音都没有一点。 此刻南世理身上隐隐的香水气味还是那么陌生,可南雪恩已经再也无法为此而感到安心了。她只是努力维持着尽量平稳的呼吸,跟在南世理身后离开餐厅。 “昨晚休息得还不错?”南世理透过电梯镜面扫了南雪恩一眼,语气平淡地说着,“今天还有精神这样到处跑。” “”南雪恩闻言只是垂着头,并没有给出回答。 “衣服怎么又换了哦,一定是白初吟。”走出电梯后,南世理看着南雪恩身上披着的风衣和那之下的长裙,摇摇头冷笑,“她真是疯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你这两天的表现都很好。”南世理看起来心情确实挺好,连话都比平时多了一些,“你都做了些什么?能让江聿知只是见你一面而已,就对你这么念念不忘真该夸你能干。” 她语气半真半假地说到这里就打开了车门,看着南雪恩在沉默中顺从地坐了进去。 气氛很诡异,南雪恩今天看起来确实和往常不太一样——如果说从前她给人的印象仅仅是易碎,那么今天她就似乎是有什么地方已经开始破损了。南世理视线在她苍白的脸上流连一圈,就伸手拉住了她的衣领,把她的身体提得坐直了起来。 “需要奖励吗?”南世理这样说着,就摸了摸南雪恩的颈侧,随后也不等到她回答就俯首凑了过去,轻轻咬住了南雪恩的嘴唇。 “唔。”南雪恩被她咬得下意识眯起了眼,一时即便攥紧了双手都并不抵抗,只是任由南世理轻舔着她唇舌。 她的反应相当消极,和往常截然不同。南世理微微睁开眼看着南雪恩近在咫尺的脸,正在她为南雪恩的冷淡反应而感到不悦时,就忽然间感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滚落下来,很快沾湿了她的脸。 微弱的光线下,南雪恩纤长的睫毛很快被泪沾湿,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哭着,偶尔气息微乱地吸几口气,直到泪实在控制不住地沾染上了南世理的皮肤。 “你哭什么?”南世理拉开了距离擦着脸上的液体,皱眉打量着南雪恩湿润的双眼,“又怎么了?” “”南雪恩被她不善的语气击中,却又完全没有准备好应对的说辞,最终就只能朝后缩了缩别开脸,“没有。对不起。” “什么?”面对她这明显消极又含糊的态度,南世理却丝毫也不打算放过她,仍旧步步紧逼,“把话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只会让她情绪变得更乱。南雪恩有些迷茫地任由南世理掐住了她的脸,即便被掐得仰起了头,视线也依旧落在一旁。 “姐姐想让我和江小姐结婚吗?” 短暂的沉默过后,南雪恩避重就轻地选择了一个不那么让她难以启齿的问题,随后重新看向了南世理:“江小姐好像是这个意思。姐姐也是这样想的吗?” 她脸上的少许泪痕在暗淡的光线下并不明显,谁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昭然若揭。 在和她对视几秒后,南世理正准备开口回答,不合时宜的突兀铃声就横亘在了两人之间,来电提示伴随着吵耳的震动嗡鸣声,让南雪恩的视线垂得更低。 冰冷的铃声在昏暗中持续不断,南世理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起,反而只是审视般地盯着南雪恩看了几秒,才“啧”一声松开了手。 “没什么事,我马上就过来,不要着急。”接起电话后,南世理眼神很冷地扫过南雪恩,随后“砰”地关上了副驾车门,进入驾驶座沉默地听着通话另一头的声音,只是偶尔给出应答。 “我知道了,姨母。”好几分钟的聆听过后,南世理就发车驶离了餐厅,此时通话仍在继续,“这没什么大不了,我难道只有白初吟这一个选择吗?我知道这是母亲的安排,但现在的情况是” 南世理大概又在说婚约的事了。南雪恩垂眼听着这只言片语,接受了她的问题被忽略的现实——南世理其实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