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琴,准备萨尔兹堡国际钢琴比赛。 在港区三天,苏稚杳再回到京市后,乌龙的风刮得更大。 尤其她还是跟着贺司屿一起回的。 昔日圈里无脑追捧着她的人,如今都清一色明哲保身,急于和她撇清关系,生怕触了贺司屿的霉头。 苏稚杳不想澄清,也没必要澄清,她又不是刚知道这个圈子里情分的虚假,过去还愿意演一演,现在连演戏的耐心都没了,正好借这回的乌龙事件,减少那些无用社交。 苏柏得知她安全回到京市,当天百忙中抽空到梵玺,但被苏稚杳闭之门外。 “杳杳。”苏柏敲门,无人回应,他只好一通电话打过去。 苏稚杳倒是接了,隔着一扇门和他讲电话,开口就是凉凉一句:“还活着。” “杳杳,爸爸这两天想过很多办法,实在是……”苏柏语气很急:“他有没有怎么你?” “好得很,比在您家过得好。” 苏柏当她是气话,他挂念得三天没睡好是真的,无能为力也是真的,眼下只能认了,卑微哄她:“是爸爸不好,没考虑到贺先生也住这里,杳杳乖,跟爸爸回家。” “不劳您费心。” 在苏稚杳心里,他已经彻底是别人的父亲,这段父女情她没再有任何留恋,狠一狠心说:“我这儿您别来了,还要来的话,我就再去招惹贺司屿。” 话落,苏稚杳掐断电话。 外面响起敲门和苏柏的呼喊声,苏稚杳充耳不闻,走到客厅,她一在沙发坐下,二窈便跳上来,趴到她腿上乖乖窝着。 苏稚杳揉揉它绒绒的脑袋,想着等苏柏走后,就带它回贺司屿那里,这几天二窈都在次顶层,方便小茸过来喂养。 扔在腿边的手机震了停,停了震,是苏柏不遗余力地想要再打通她的电话。 苏稚杳没搭理。 她低垂的眸光微微涣散,手心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二窈。 人在低谷期,真的能看到很多真相。 门外的声音和手机都静下,不消两分钟,手机一个震动倏地打破安静。 苏稚杳心烦,看也没看屏幕,接过电话就冷声道:“再打我拉黑了。” “hello,杳杳。”那边响起一道沉稳温笑的男声。 苏稚杳愣住,低头看屏幕。 李成闵。 “李成闵老师。”苏稚杳忙缓和语气,解释:“我不知道是您。” 李成闵并不在意,在电话里笑着说:“saria告诉我,你决定参加萨尔兹堡国际大赛?” 苏稚杳温声回答:“嗯,想要试一试。” “今晚国贸中心的慈善晚宴,若你闲着,不妨过来瞧瞧,我顺便带你见见我的经纪人。”李成闵压低声音,故意作出和她讲小秘密的语气:“他目前手底下,只有我一个。” 苏稚杳深思恍惚两秒,慢慢吸上一口气,领会到李成闵的意思。 他是要引见她dm话语权最大的首席经纪。 苏稚杳眼睛忽亮,欣然答应。 迫不及待想要和程娱一刀两断,苏稚杳抱着二窈回到贺司屿家里,躺在他的沙发上,又开始琢磨百般花样,哄贺司屿出面:【书上说,三次患难与共的朋友,是一生的真情,世当珍惜】 过几分钟。 贺司屿回短信:【哪本书】 他可真会抓重点。 苏稚杳眉头微微皱起,直接忽略他的偏题回复,自顾自话:【我们已经共患难过一次啦】 她说:【刎颈之交进度33.33333%】 维港饭店那晚当然要算进去。 也许是觉得她话太闲,贺司屿没有回复,苏稚杳沉不住气,今晚见dm经纪,过这村没这店,她得尽快解决麻烦。 苏稚杳:【程娱还是不愿意和我解约,我没有其他朋友,只能问你了】 苏稚杳:【怎么办啊贺司屿?】 苏稚杳:【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呜呜呜,贺司屿怎么办?】 对面一片死寂。 苏稚杳一声长长的哀怨,二窈歪着头,用那双宝石蓝的眼睛,看着她在沙发里打滚了两圈。 骗人。 撒娇根本没用! 苏稚杳殊不知,她在家里丧气的时候,有位姓沈的年轻律师正在程氏集团,与程董事长约谈她的合同相关事宜。 程氏董事办。 沈律一身规范的商务西装,坐在会议桌前,有条有理道:“苏小姐在贵公司的独家经纪全约,截止至今,合同有效期还余九年零十个月,按照合约规定,如我方提前终止,需赔付两亿解约金以及实际损失的百分之三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