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个,你知道刚才那个神秘人是谁?” 云闲说:“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 “你要我怎么看出来?”江兰催怒道:“我来锻体门就一直待在牢里,也就刚才才出来的好不好!” “……”云闲道:“不好意思。忘了你这么倒霉了。哈哈!” 乔灵珊的注意力也被吸引过来了,蹙眉道:“刚才,是萧前辈吧?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也不是那么复杂。萧芜原本就是北界人士,后因某些原因,离开北界,前往东界游历,誓要找到更好的剑法,来完善自己的武学缺陷。结果她遇到了当时正风华正茂,两鬓还未生出白发的云琅,当场惊为天人,看上了对方的—— 剑法。 嗯。没错。剑法便是未经改善的轻燕点谱,和二人教给云闲的不太一样。 萧芜为了学这剑法,奇招百出,百般纠缠,一路跟对方到剑阁,期间把云琅一日照三餐打,终于学到了,准备拍拍屁股走人。 这时候云琅崩溃了。他一直以为,萧芜跟着自己,黏着自己,每天按时按点来找自己练武,是对自己有意。他连结道侣的时候要用什么花都想好了,现在萧芜说她只是馋自己的剑法!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流水无情落花有意,经过俗套的你追我追,萧芜留在剑阁继续钻研剑法。云闲其实小时候在剑阁里见到娘亲的次数要远低于爹,因为萧芜天天在外面到处走,偶尔隔几年还会出一趟远门。现在想来,可能是去北界了,虽然南荣红不见她,她也照样去。 两年前,正巧是此届四方大战前一年。萧芜受了伤,回来之后躺了挺久。 “估计便是那时,去给裘漠套麻袋了。”云闲道:“裘掌门真挺强的,一打四不落下风。” 但她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 若是这般,萧芜经常在四界游荡,又怎么会不知道东界形势堪忧。那为什么不说?是知道,说了也无法改变,只会引起恐慌吗?她在调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算了。现在铁窗泪呢,等出去再问问吧。 也不知道江奉天把二人护送到哪了,找到医修没有?南荣红能吊住命吗,那么重的伤……她心里也没底。 云闲兀自思索,眉头又皱起来,扯到伤口,痛得一阵呲牙咧嘴。 宿迟道:“还是很疼?” “疼啊。”云闲道:“薛兄,你针被没收了,现在是不是没法治?” 薛灵秀道:“就算有针,现在灵气枷锁在,也没办法治。你暂时忍忍,要涂药吗?” 云闲装听不见,跟宿迟说:“疼死啰。” 宿迟捧着她脸看了一下,从储物戒里拿出药给她涂了,动作很轻,睫毛跟着垂下来,在眼睑处盖出一片阴影:“疼就和我说。” “不疼。”云闲苦中作乐,好像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没事,拿冰敷一下就好了,消肿。” 宿迟:“没有冰。” 云闲眨眼:“你手就很冰啊。” 宿迟一顿,艰涩道:“……嗯。” 他把手缓缓贴合在了云闲脸颊上,发现两边肿得千奇百怪,但一点脸颊肉却还是柔软且温热的,热度熨在掌心里,他指尖忍不住蜷了蜷。 “……云闲!”薛灵秀没好气道:“你少给我装!!这皮肉伤有什么可疼的,你之前断手断脚怎么不说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