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途中,云闲发现乔灵珊在偷偷瞥她,“怎么了?有事就说。” “你竟然已经金丹九层了。”乔灵珊从前就争强好胜,现在看云闲一下子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真是比死了还难受,“但没事,我很快就会超过你。” “那薛道友还元婴了呢,你怎么不说。”云闲灵机一动,“是不是看不起医修?是不是看不起辅助?是不是看不起薛灵秀?” 这哪能说啊,乔灵珊立刻矢口否认:“!我哪有!!” 风烨虚弱道:“那个,其实我元婴了也很强的……” “强,有多强?”云闲道:“一下子能削十个苹果。” 风烨急了:“你你你你……!” “云闲,别逗他们了,好好看路,歪哪里去?”薛灵秀身心俱疲,不想参与三小儿辩经,蹙眉道:“佛乡怎么找?这么一会儿,都不知跑到哪了。” 云闲收敛起来:“找光头就是。” 锃光瓦亮的,在沙漠里还挺好找的,会反光。 其实云闲还在想别的事情。虽然仲长尧被扇飞已经很久了,但即墨姝这段时间也没有出现在众人眼前,按照话本定律,二人不会又在某个场所碰见了吧。 ……所以即墨姝到底当时为什么要扇他?难道她在之前就得知了仲长尧的名号?或者她知道了仲长尧定下的婚约,觉得这人好不要脸,都曾经有未婚妻了不干净了还敢来勾搭她? 想不明白,反正扇的好,多扇几次。 众人前行一阵,没能找到锃光瓦亮的光头,反倒找到了锃光瓦亮的花孔雀。 祁执业七窍出血,四肢断了两肢,正面朝下倒伏在沙堆之中,已经不知昏迷了多久。黄沙随风而来,漫过他的脚脖子,若再过一柱香,说不准他便会被埋起来了。 周围空无一人,其他的和尚竟然都不在,不知去了何方,将这个领头的人撂在这里。 乔灵珊进入秘境以来,便没见过这么重的伤势,当即心里一惊,惊到一半,想起后面还有个晕血的风烨,又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资格惊。 风烨现在已经锻炼出了不当场厥过去的奇迹,抱着琴,小脸煞白,腿在发软:“这是……死了吗?” 云闲停步,先自己过去试探了一下鼻息。 还有鼻息,没死,但是离死可能不太远了。 这不要命的打法果然后患无穷,战局中可以忽视伤势,之后想忽视也忽视不得了。 薛灵秀远远站着,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喂,清粥小菜!”云闲朝他挥手,“满汉全席要洒了,快来救命啊!” 哪壶不开尽提哪壶,薛灵秀额角青筋一蹦:“…………” 这个时候,队伍里有一个医修的重要性就显现而出了。 薛灵秀医者仁心,再不情愿还是过来了,过来之后先将人翻到正面,云闲怕他看不清,特意将祁执业脸上的沙子和血都精心抹干净,露出一张华丽无比的面容来。 薛灵秀觉得自己对这个剑修的忍耐度每天真是都在增长。 他粗略观察了情况,沉吟一番,便准备动手了。但云闲没想到,他从腰间抽出的不是针盒,而是一把金制的算盘,相当小,也就比长命锁要大那么一圈,薛灵秀柔和指尖放在算珠上,斜睨着生死不知的祁执业,飞速拨动: “断肢重接,一千灵石。” “内伤瘀血,两千。” “软骨复位,五百。灵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