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事情的老师很快离开,梨花猜测应该是林以隽和他发的消息才能让这位老师找到她。 至于他为什么能知道这一切。 梨花的目光从电脑旁的摄像头扫过,若隐若现的红点正散发出奇异的光,这个位置正好能看清所有动作。 偷窥狂。 意识到林以隽很可能看了她将近一个小时,梨花在内心平静地骂了几句脏话。 “你还赖在那里干什么,变木头人了?没长嘴啊,话都不会说。” 承受着她怒火的沉誉知沉默着,拧着眉纠结了许久,终是没有忍住问她,“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梨花不承认自己的言行,这在沉誉知看来是一种违规和背弃的行为。因为他们所有的交易,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 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把他当狗刷得团团转。 他眼底郁色更浓,像一堆化不开的墨,融成一抹碎光凝在无神的眼眸里,“你违背了我们的承诺,这是约定。” 诺本来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一种角力,有时皆大欢喜,因为偶尔的兑现。 大部分情况却是两败俱伤,因为它变成了谎言,最终变成了欺骗。 给人承诺就像一场赌注游戏,有人添加彩头,有人献上生命,还有的人只为了赌注。 总有人会输,总有人想赢,所以她掀盘不认人又怎么了。 梨花笑出了声,说出话却是一如既往地扎心,“是你自己蠢,自己下贱,才会相信我。” 她从座椅跳下去,一步一步靠近沉誉知。距离他十几厘米处停下,双手环抱在胸前,那副倨傲的神情仿佛让沉誉知看见了自己。 “你和他们都一样,蠢得无可救药。一个个就跟鸡巴上长了小脑似的,说两三句话就硬,还要把责任都推卸到我身上。” 她往前靠得更近,沉誉知能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衣襟处不经意间漏出的雪肤,百褶裙上浅浅晃动的波纹,这一切让他的心绪恍惚。 沉誉知的失态暴露在梨花眼前,她嗤笑一声,用力扳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直视她的眼睛。 “我长得好看吗?漂亮吗?” 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犹记得午休时,她踩着他那下面的物什,也是在问他关于外貌长相。他答不出,还骂他是外貌协会主义者。 现在想想,她该不会是被戳中心思了吧? 那现在,他该怎么回答? 沉誉知漫无边际地遐想,思绪早就飞到云端的另一边。直到下巴被扼制禁锢到生出几分不容忽视的疼意,他才吃痛的回神。 他的黑曜石般的双眼闪着异样的亮光,像是要被深深的漩涡吸纳其中。 “你很在乎我的回答吗?” 沉誉知把问题抛回给她,企图通过反问使自己掌握更多支配权。可惜梨花并不吃他这一套,甚至觉得他脑子不正常了。 “我想你搞错了。”梨花的眼眸波澜无物,“我问你,不是在寻求一个答案。而是在给你一点心里暗示。” 沉誉知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暗示什么?” 梨花啧啧几声,“看来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难怪德南高中评选的最帅校草头衔拿得如此心安理得。” 但沉誉知却一头雾水,难道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不成。 “哦,我就是故意的。” 梨花点点头,说得理直又气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