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好好开导她时,她的下一句话让他脸色惨白,血色尽失。 “原来你就喜欢被虐待啊。”梨花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遗憾,“早知道就不让他走了。” 一瞬间,尖锐、痛苦、绝望的情绪在他心中肆意蔓延。 那些他度过的血淋淋的日常生活,被她轻而易举地误解为享受。 崔怀梅颤抖着身体,牙齿不自觉地上下战栗,他的声线支离破碎,像是老树枝桠被风吹断发出的呕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的双手紧紧抓牢梨花的胳膊,微微用力掐着她的嫩肉,雪白的肌肤就被硬生生拽的发红,崔怀梅不停来回摇晃她的手臂。 “你都没经历过我的过往,有什么资格评论我?你和那些欺负我的人有什么区别?”崔怀梅的身体开始细微的痉挛,他抖动的双手几乎要握不住她的胳膊,“我还以为你是来帮我的!” 梨花不禁冷笑出声,“你现在也不过是无能狂怒而已。你比我好到哪去,胆小鬼。” “要是你有欺负我的勇气的十分之一,都不会沦落到自讨苦吃的地步。说白了,你不过也是个欺软怕硬的烂货色。”梨花狠狠踩着他的鞋子,趁他失神发愣时,抓着提包往他的头砸过去。 崔怀梅被大力拍打,摔倒在地,没有再爬起来。 她甩了甩手臂,慢慢走到崔怀梅身边,微笑着吐气如兰道,“早些承认不就好了,你不是很享受这种痛苦吗?少在我面前装,我又不是他。” “我不是……”少年倒在地上捂着脸,微不可闻地声音做着最后的倔强。 “无所谓,”梨花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低头寻找碾碎成泥的烟,“真该把这东西送给你。下次让他教你,这样会不会好点呢?” 她捏着还算完好的一端,慢慢靠近少年,上身压着他的下体,整个人仿佛是趴在他身体上,轻声细语地引诱逼迫他,把烟递送到他的唇边,“来,张嘴。” 崔怀梅紧紧闭上嘴,梨花只好掐住他洁白纤细的脖颈,将脆弱的喉结完整显现,几乎是强硬地塞进他的嘴里,少许泥巴污渍抹在边缘。 梨花甜甜地笑着,“这才是好孩子嘛,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吧。” 身下的少年哭着摇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闭上,脸颊滑落的清泪宛若小蛇游走的痕迹。 梨花轻轻叹了口气,从他身上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自己,一如既往地平静地开口,“你还真是个窝囊废呀。长得这么漂亮,白白让人欺负,你真的不是受虐狂吗?” 她继续走到少年身边,缓缓俯下身蹲着,抬手捏着他的下颌,“本来呢,我也只是看看热闹。谁知道那个人还真把我当作好心人了,下次见面我就收拾他。” “啊呀,你真的不反抗一下吗?”梨花伸手抚去他的泪水,“这样的很无趣诶,那些人欺负你还不还手,你真是好窝囊啊。” 崔怀梅睁开失去对焦的双眼,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哭红的眼眶已然肿起。 “好吧。”少女笑吟吟地伸出手,“那我就勉强做个好人,帮助你一下。” 崔怀梅顺着她的手借力站起来,全身上下只能依赖着她才有力气慢慢走。他的脑子里时不时传来嗡嗡的耳鸣声,世界的色彩仿佛正在他眼中逐渐离去。 “小窝囊,你就以疼痛取悦这个世界吧?。” 少女银铃般的笑声闯入他的耳朵,所有的叶子落于他的胸膛,狂风骤雨如雷暴般骤然击向他的灵魂,漫天的白雪灼烧着他溃烂的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