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呪术高専で一年を担当してる、ゴジョウサトルでーす。” 活人肉身初次见面,兴致高涨的负责老师正感情过于饱满、动作过于丰沛,硬要无视尴尬氛围,强行开展毫无必要的新生互动。 气氛尴尬,是因为诺大一个教室空空荡荡只坐了三个学生。一个趴在桌上正把手机按的啪塔啪塔响,一个坐得笔直面无表情用行动直言“我们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听话但并不想给任何人面子”,以及一个你。因而你尴尬的想死。 毫无必要,是因为说到底现在屋里这四个人说熟不熟说认识其实也都认识。双胞胎一起长大的自不必说,讲台上花枝招展活蹦乱跳的这位也不用提,以及出于立场特殊曾对三人都有过单向了解的你。四舍五入一下,这轮鸡肋的互动,完全可以大包大揽权且认定都是因为有个你才不得已展开的。因而你痛苦的更想死。 拖着调子“はーい”完,不幸的源头、令人糟心而不自知的一年组负责人拍了拍手,抛出整个开学受难日最没必要提出的问题,“自己绍介就免啦,反正彼此都认识嘛。取而代之不如各自说一下最——欣赏的咒术师吧?有目标才有动力诶,榜样明确未来清晰会比较好哦?”——可这个人,简直把“现在就请大声喊出我的名字”刻在了下半张脸上。 最扯淡的问题,在四分之三心怀鬼胎下获得了今日最积极的一次回复响应, 所以金发玩手机的菜菜子头都不抬说“夏油大人”; 所以黑发眼神无情的美美子动动嘴巴说“夏油大人”; 所以现在全部压力都给到你这边来。 死亡般的窒息沉默。如果可以,真想直接翻窗跳出去夺路而逃。眼角抽着嘴角哆嗦着,你咽了口唾沫,顶着压倒性的痛苦尴尬,生扛无所谓的、假装礼貌的和完全不需要那么炙热的目光,颤颤巍巍的开口, “……夏,夏油,呃,杰……大人?”你说。 讲台上的教师大方的给出一个问号,“她们两个我理解,你这是什么情况?” 只是想在报道第一天努力融入这个注定融不进去的班级团体而已,为什么不能给思春期敏感脆弱身世凄楚的女子高专生一条活路呢,为什么非要这样不读空气的再次问出口呢。你想。 “因为夏油杰……大人是……呃,非常,温柔的人。”你试探着回答。 试探到了相对正确的答案。美美子点点头,菜菜子甚至看了你一眼,只有担当教师给出另一个问号,并撑着讲台桌面当即翻查材料核对学生信息。 半分钟后男人抬眼看你,一歪脑袋开口,“我说呐,真的是本人嘛?不是的话请你出去哦。” 二 中午放课果不其然是另一场灾难。 痛苦到会让人忍不住质疑破釜沉舟登校高专到底有没有意义。 这样说来确实十分可笑。痛定思痛的复仇计划,几乎刚开始就要被形单影只无人作伴的孤寂感彻底击碎了。或许是思春期的特权性幼稚,会因为一个人走在陌生的环境中怅然若失,会被突如其来的悄怆悲凉心态打垮。人是社会性群居动物,尤其是弱小的蝼蚁,当孤伶伶站在人生废墟残骸里,总会无限接近崩溃边缘。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