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她还没说话呢,怎么明珠这个旁观者比她还激动。 云楚已经在心中措辞好待会该怎么跟赫巡解释,这件事本就跟她无关,事发时她同一群人在一起,这些都是有目共睹,只需要把桑黎推出来就好了。 就看赫巡怎么问了。 沈韫初正欲出言,赫巡便看着明珠,静静道:“是吗?” 语调轻轻上扬。 只一瞬间,沈韫初诡异从这话咂摸出其他意思来。 她不想得罪赫巡,也不太想和云楚这个疯子正面交锋,况且相比之下,明珠算什么东西,只要云楚一回明家,这个养女还能蹦跶什么? 赫巡的目光扫过眼前一干人等,他问:“你们都是明珠叫过来的?” 一人道:“回禀殿下,确实是明珠叫的我等。” “方才明珠匆匆跑过来,言及云姑娘与桑姑娘共同谋害了沈姑娘,还叫我等赶紧去救下沈姑娘。” 那人想了想,又道:“不过一刻钟前,云姑娘还在廊前同我们在一起,应当……” 话音未落,明珠便道:“许姑娘,您可不能因为问您话的人是殿下,就意投其所好。” 明珠说话不遮掩惯了,在赫巡面前竟也不知道收敛,赫巡虽端正严谨,但也不是她一个县主能内涵的。 那位许姑娘吓得面色一白,道:“殿下民女不敢!殿下若是不信,请问问她们,方才我们几个是在一起的。” “殿下,方才云姑娘确实还在同我们说起湫山风土人情呢。” 云楚一直现在旁边不发一言。 她大抵能听出赫巡在维护她。可这却并未让她开心起来。 她发现,她好像越发的看不懂赫巡了。 赫巡双手懒散的背在身后,好似并不在意明珠的出言不逊,他缓声道:“实不相瞒,孤确实比你们来的都早。” 明珠一愣,并不懂这是何意。 赫巡慢悠悠道:“正是因为孤追逐一只野鹿来到此地,这才有幸观得明姑娘这一手栽赃陷害的把戏。” 野鹿。 方才的记忆还无比清晰,赫巡在维护她,甚至为她徇私枉法,抛却端行,可云楚并不觉得欣喜,她只觉如坠冰窟。 明珠愣愣道:“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明珠,你见沈姑娘受伤,为何不叫随行太医,反倒叫来这么一群人?” 明珠一愣,道:“不是,我只是想……” 一旁的沈韫初几乎要给赫巡鼓个掌,心中不由庆幸自己方才没跟赫巡告状。 她心中其实多少是有些害怕赫巡的,当初那场宫廷政变,外人只是听说,只道赫巡狠戾果敢,而她确是亲身感受。 太极殿内血水如同溪水,年轻的皇太子杀伐果断,连坐数百人,宫内连同内宦,所有人无不战战兢兢。 赫巡无奈叹出一口气,目光轻飘飘的落在了沈韫初身上,他声音仍如往常般沉凉,意有所指般问她:“沈姑娘,你既然醒了,不如就说说你这伤是怎么来的吧。” 沈韫初常年处于深宫,哪能不懂赫巡的意思。 她福了福身子,道:“是,殿下。” 沈韫初垂眸,道:“民女是受明珠所邀才来这里——” 明珠打断道:“你胡说!” 赫巡眉目一凛,便有侍卫上前提醒道:“明姑娘。” “继续。”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