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月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一瞬的委屈让那清亮的双眸涌上一片湿润,她忍着摇摇欲坠的眼泪发出质问,“我到底骗你什么了?” 陆厌看着垂直滑落的眼珠,心头一颤,骗了什么?她把他骗去医院,说好的承诺没有兑现,和那个女人一样,大概这就是他抓着不放的原因吧。 他侧过身,躲开沈知月的目光,“我不知道。” 闻言,沈知月终于感受到苏明逸对陆厌的评价有多么的贴切,做事毒辣从不顾及后果,也不理清前因,心情阴晴不定,必须挣个赢、得个满意才肯罢休。 她垂下眼皮,长叹一口气,弯着腰拿起酒,就往嘴里灌,一杯接着一杯。 兑了冰红茶和白酒的啤酒,甘味多过苦味,滑过喉间时没有辛辣和灼热,它变得绵软,光滑,香气浓厚,沈知月喝的不费力气,但到第五杯时,胃开始排山倒海,酸臭恶心之味慢慢涌上来,她下意识地捂着嘴,差点吐了出来。 陆厌那隐匿于昏暗里的脸庞,表情不明的看着这一切。 沈知月四肢虚弱无力地趴在地上,晶莹剔透地小臂暴露在五闪十色的灯光下,她抓着陆厌的衣角,意识模糊地说道:“陆厌,如果你是因为我擅自送你去医院而生气的话,那我真诚地向你道歉。” “对不起。”抓着衣角的手一直颤抖着,她的眼角不知何时挂上两排泪痕,“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 “你放过我吧……” 说完,她就醉倒在地。 下一秒,一直待在一旁的傅归远立马上前,将她横抱起来后,对陆厌说道:“我先送她回去。” 人走远之后,陆厌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心情没有惩罚完骗子的愉悦感,反倒多了一层又一层的烦躁感。 脑海里一直重复出现沈知月的话。 ——“我承认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但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只是单纯的想得到你的保护,而且,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对不起”“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影响了他的心情。 目睹全场的众人刚回过神来,现在又目瞪口呆地看着陆厌一直闷头喝酒,很是疑惑。 宫鸣珂抢过陆厌手里的酒杯,问,“你到底为什么生气,沈知月骗你什么了?” 被酒精烫过的喉结上下流畅地滑动,他说:“她说过会在医院陪我。” 和那个女人说着同样的话,并和她一样做了一件残忍的事。 听到这,宫鸣珂恍然大悟,但接着又是哭又是笑的,他搭着陆厌的肩膀,说,“你误会她了。虽然我也不是很喜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