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跳去,我从一对老夫妇那儿把他接回来。尽管一年多没见,他还记得我,那么他肯定也记得曲颐殊,我在她走后就把他送给他们寄养了。 她看到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做一条狗真好。”蒋昭跟我一同来接他,“被抛弃过都不知道。” 我抱着小匿,“狗不需要知道主人喜不喜欢它,它只要知道她没养别的狗就行了。” 回到家,我把小匿放在地上,他转了两圈,冲着地下有密室的那栋建筑吠叫个不停,我让清亮把他带走,给他找个窝,他还是叫个不停。我在他的鼻子上点了点,“再叫把你毒哑。”它瞬间就不叫唤了。 蒋昭夸张地打了个寒颤,“你能不能用点温和的训狗术令。” “正好,”老曹说,“最近淫贼盗贼猖獗,有条狗可以看家护院。” 宁诸问我可有什么办法。“那采花贼狡猾多端,行踪轨迹不定,难以捉摸,挑下手的姑娘好像没个规律,作案时间也是,有时早晨,有时黄昏,多是晚上居多,但夜间时间长,差人全城部署,他又不做案了……” 我说,“白天作案,那女子一定会叫,但是没有,说明他用了某种迷药或者迷烟,上次我们去见那受害女子,也是说没看清长相。避开官府部署,必是内部有接应,这些你都能想到。此外,”我顿了顿,“他一定不举。” 女子阴户外周都是钝器伤,像是因为自身无能而发泄憎恨。 他说难道要查全城不举的人,若是宫里的太监呢? 我不想管,此等破事,与我何干。但是我说不出来,我怕宁诸皱起的眉头,指责我的冷漠无情,舍道忘义,但我不是对所有事都要有责任,我人微言轻。 他一个人去办案了,有天崇任东跟我说,你跟宁诸说什么了,我被传去接受审讯。我说,可你有不在场人证,他冷冷道,知道在所有人面前被扒裤子是什么感受吗? 这下好了,我的谎言不攻自破,崇任东并非拇指尺寸,也并非不举。蒋昭对我道:“你就是在撮合他俩吧,不让颐殊搬出来,难道说他们已经……?” “没有。”我叹口气,连解释都有气无力。 “你这女儿乖到连这种事都跟你说?我跟你说女儿大了是会叛逆的,瞒着父母偷偷与情郎相会是极有可能的,再被花言巧语地哄骗……” 宁诸进来,看到我们正在喝酒,有口难言地措辞了半天,“出大事了,你们还在喝酒。” 若是采花贼又犯案对我来说真不算大事。 他说:“颐殊怀孕了。” 我愣了一瞬,冲出去。 到我放下她的手腕,才松了一口气,“没怀。” 晏谙道:“那是谁传出去的消息呢,街坊邻居都在说她有孕。” “太可恨了,这样毁一女子清誉……”“颐殊你跟谁吵架得罪谁了吗?”“颐殊你回想下谁最爱嚼舌根……”他们七嘴八舌在说,我的心因为跳得实在太厉害,这会儿还没平复下来,先给自己倒了杯茶稳了稳心神。 “颐殊,你跟崇任东不会真的……”蒋昭问她,“初尝云雨情了吧?” 我一口茶喷出来。 “他是正直朴重,但不是审美有问题啊。”颐殊还是这么说。 但这套话术已经不管用了,“我觉得崇任东真是不看脸的,万一他就喜欢你的性格内涵美好心灵等等等等。”蒋昭道,“还好是没怀,不然这孩子除了他还能是谁的。” 我他妈,杀了你,蒋昭。 她看向我,“不可能是他的。” 我说,“我知道。” 在尹辗说要我接过去时我应该照做的,因为我的多疑,现在就是很后悔。 颐殊好像是被围攻了,人人都在问她是否还是清白之身,好像不是就要立马为她张罗喜事,宁诸甚至说曲伯父不在了,当然是我们这群做便宜爹的风风光光让她过门。她大言不惭道当然是。宁诸便问:“街头巷尾的风言风语怎么办?” 说是可以仅凭一张嘴,想澄清就要拿出证据,可这根本不是能拿出证据的事。 “为何要理,过四五月不就知道没这回事了吗?” 造谣怀孕一事从来不是重点,而是—— 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有肌肤之亲,而“不知内情”的我必然也要怀疑他们有肌肤之亲,因为我无法拿出他们没有的证据,那么按理我就应同舆论站在一边。 按照跟尹辗说好的,我得杀了崇任东。 - 我该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