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 “自己弄断一条胳膊,换来局面彻底明朗。现在也很好,只要等到张灵诲为间接害死谌辛焕,不惜残害良士的罪名坐牢,我杀张巧书也不过是为了自保。” - 覃隐 难道我身上还有味道?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连试图掩饰也力不从心,可能由衷地想要远离我,逃离这里。 怎会有我这般矛盾的人,一面不忍,一面上瘾。她身上的香气好似蛊毒的解药,光是闻着都令人心旷神怡,忘却所有不堪。 - 夜里风大,这间客栈窗户漏风。我找东西把缝隙卡严实了,钻进被窝里。 她抱着我说:“事情都会结束的,对不对?” 会,一定会,解决张巧书,下一个就杀张灵诲。 一个一个手刃张家人。 她哼唧一声,我才意识到把她揉疼了。 取来消肿膏药,小指剜出一点,给她涂在娇嫩处。 奶尖硬硬的,肿肿的,雪乳上有五指红印痕迹,是我不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尹辗给你下过绝嗣药这件事的?”她问。 我跟她提过这件事,但我不太在意,没有多解释。 “是后面想通的。”放下膏药瓷瓶,凉风灌进被子里,她抱紧我。 “你会好吗?”她问。 “他下的这种药效力会因时间减退。”大概有几年。 他可能以为那时她无论如何都已身处后宫。 她抬起身子,纤细的腰肢和丰腴的乳都压在我身上,严丝合缝,无所间隙。拾起垂落的发别在耳后,半是怜悯半是慈悲地俯身看我,红唇欲滴。 “覃翡玉……我以前不知道,”她轻声低喃,靡音绯绯,“以为你是唬我的,因为你每次都弄到里面。” “如果你……”一阵轻微的鼾声传来,她枕在我的心口睡着了。 - 叁天后,我独自留在客栈避难,张灵诲派人在街上巡视,只为缉拿杀子凶犯。 收买街边小贩用了身上为数不多的二两银子,他跑这一趟,很快将消息传回覃宅。让人去请付箬,不到未时,他就到了,摘下面具,却是崇任东的脸。 “你怎么说?”他坐下便问,丝毫不拖泥带水,“亡命天涯?” “我舍不得,她更舍不得,玦城繁华,衣食无忧。”从坐的高台跳下。 崇任东无奈摇头:“她才不会跟你去,你且等着吧。” 他说得对,别说亡命天涯,吃一点苦她也不会跟着去,精明得很。 诡异的沉寂,我望向窗外,他来一句:“你少多愁善感,我不惯着你。” 我说你今儿来又想跟我打一架是吧? 他说:“你找我做什么?” 我道:“谌辛焕不多久即将入阵,你做他的副手,帮他。” 他瞳孔因震惊放大,又因狂喜牵起嘴角:“匈奴倭寇,本将不在,这两年蹦跶得太欢快了些。” 我倒出酒坛中剩余的酒,酒液在碗里晃荡:“皇帝没换,还怕你不同意。” 他严肃答道:“我是想复仇,但不是要亡国;我是想让江山易主,不是想让我的国家分崩离析;最重要的是,不让百姓流离失所,我的责任是保家卫国,天下是百姓的天下。” 好个百姓的天下。他又问道:“覃隐,你当初说的计划,进行到哪一步了?第一步是争取朝臣的支持,将张灵诲设计拖下水,反对张灵诲者对谌辛焕不支持也得支持。第二步是使太子遇刺,引谌晗入局,获东宫势力支持。第叁步是治未病,他已痊愈。接下来呢?” 第四步,陛下不仅要看到他的作用,同时要看到他暴露的弱点。 然后他才会自以为握住致命之处,委以重任。 我低头思考,他等不及了:“什么时候能回军营?” 我说:“不久。”显然他对这个回答是不满意的。 - 这个不久不是一段具体的期限,但不会比朝廷缺人打仗的时期更久。 他们已经顾不得这么多,经历这些事,年年吃败仗,迫不及待将谌辛焕投入战场才是。 本质上,战争是上位者争夺天下划分疆域版图的游戏,为他们打仗的人不过是机器。 谌辛焕不算是老骥伏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