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色的阴影覆盖下来,男人起身,双手撑在她的身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身下。 短短一瞬,他们之间的位置就调换了,现在,她在下,他在上。 “你想要怎么办?” “我?夜神大人不知道吗,我想要的————” 粗粝的手掌挑弄开了襟,将领口扯开了一点,少女胸前的风光隐约可见。 “放开!”她急得抬起腿想踢他,却被训练有素的男人轻易压制住了。 “啧,你不会真以为我想操你吧?” 他发出不屑的嗤笑,用手里的长刀敲打着她泛着红晕的脸颊,“我对卑贱的东方荡妇没有兴趣。你乖乖替我办叁件事,我就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冰凉的刀鞘带着金属和皮革的粗糙质感,压在肌肤上很不舒服。 就和这个男人一样,残酷、无情、暴力。 他怎么可能想要她呢? 刚才,她还被他伪装出的面孔短暂迷惑了。 这才是真实的他,极度的厌恶和轻视身为东方人的自己,视她为肮脏的尘土和蛆虫,恨不得想要杀了她。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从来没有变过。 “什么事?你说。” 男人的刀还贴在她的脸上,似乎还在思考。 她羞恼的目光掠过刀身,两个小小的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 等等————这不是…… “染————”她尝试着念出这两个字,“衣?” 很奇怪的,艾德蒙持刀的平稳的手抖了一下。 他似乎很在意这两个字。 “染、衣。” 她又喊了一声,“这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 他神奇地安静下来,明明是背着光的,但苏惜却感觉到对方原本含着浓重阴翳的漂亮眉眼软化了下来,“再叫一次。” 他命令道。 “染衣。” “再叫。” “染衣。” “叫。” “染衣。” 苏惜温顺地听从他的命令,不知道这两个字有什么魔力,能让异端仲裁所的审判长露出这样迷惘甚至是温和的神色。 啊————灵光一闪,她想到了什么,鼓足勇气道:“这是你母亲的名字?” 她飞快地背出来那句诗:“国色朝酣酒,天香夜染衣。你的母亲叶夫人,原名就是叶染衣吧?” 空气都好像静了一下。 半晌,她感觉到艾德蒙的呼吸加重了,“你的名字?” “苏惜。” “怎么写?” “就是……苏州的苏,珍惜的惜。” 他不耐地扬起眉,“那么,接下来就是我要求你做的第一件事。” “嗯?” “教我。” “……嗯?” “教我东方的字。我不会。” “你不识字?” 她惊愕地瞪大眼睛,又在对方不耐的神情下垂下了头。 原来,是个只会说东方语,却不识字的人呢。 抓着她的把柄,却没有让她做什么坏事。 奇怪的,却又讨厌的人。 当夜神娇小的身影消失在花园中时,灰发的审判长还站在原地发呆。 刚才的一切纯属巧合,他只是在花园中散步,就一眼瞥见了她。 她的脸红得厉害,嘴唇微肿,行走时脚步发软,一眼便可知道她昨晚做过什么。 他只是一时头脑发热,就想着用这个把柄来威胁一下她。 苏惜果然很怕他,被他压在身下用刀敲打几下就乖乖地什么都答应,被放开后就忙不达迭地跑远。 能够抓到尊贵的神明的把柄,确实是件十分令人愉快的事情。这意味着,他在翡冷翠的晋升之路,将会更加顺利。 但艾德蒙此时却只觉得心烦意乱。 女人身上粘腻的气味还顽固地残留在他的身上,只要微微低头,就能嗅到衣领处浓郁的花香。 那是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玫瑰的馥郁香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