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电话叫走。 章老爷子突然晕倒了,专门的医疗团队在宅子里候着就是以防万一,超豪华的中式宅院处处体现着主人的书卷文墨气,也难怪自幼浸染的章燕青也体现这味道,后期受了刺激成了刻板和固执。 邢阎从小到大都没有浸泡在这种端庄古典里,学的东西大都功利,说白了就是纯粹为了钱为了地位和权势活着,导致他没多少同情心,也很无所谓,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对亲情不在意,对人的复杂情感全凭直觉和经验,一点一点从和别人的沟通中总结方法。 所以他很会观察人,一直走着自己风里雨里摸爬滚打的老路子,言行举止刚开始是刻意模仿,而后吸收成了自己的风格,有几分朴实和低调,傲气被他的谦逊掩盖住了,显得有几分深不可测和稳妥,会让人不那么喜欢也不会多么讨厌。 他去的时候,章老爷子已经醒了,邢阎在门口等着,这个时候他是见不到人的,里面有章老爷子最信任的老管家在,章燕青比邢阎来的迟,昨晚和自己兄弟喝酒到凌晨,这时候跑来,眼皮耷拉着,强撑着精神气,皮肤苍白到病态,与邢阎站在一起,就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显得忒颓废了。 听到自己父亲醒了,正在吃早饭,章燕青松了口气,在自幼长大的地方,对这里的人很是熟悉,毫无顾忌的就坐下了,佣人们早就被章老爷子吩咐过,对待章燕青要多几分细致和精心。 章燕青这个身体已经垮了,还继续被他自己这么磋磨,若不好好照顾迟早要出问题,章老爷子再狠心也不愿意见到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章燕青刚坐下几分钟后,温热的早饭就摆上了,他也饿了,知道这是父亲在弥补他,瞧了一眼站在门口直着背脊的邢阎,眼神露出轻视和不屑,慢条斯理的拿着银叉和刀,优雅的吃饭。 餐具与盘子相碰,时不时发出刺耳的响声,故意刺激邢阎的耳膜。 反观邢阎完全没有反应,下颌线冷肃,微微垂着眸子望着门把,背脊直挺,西装熨帖,肌肉线条透出充实的力量感,沉稳低调的气质吸引着人的目光,他站在那里就很有安全感,有他在,这个诺大冷清的章家大宅就不会垮掉一般。 章燕青吃不下去了,重重的丢下刀叉,撑住自己酸软的脑袋,里面好像有一块肉尖锐的疼,他咬着牙忍着,牙根连带脖颈的青筋暴起几根,佣人看到他不对劲,急忙端了一杯热水过来,骨节修长的手指摆了摆示意他没事,接过热水喝了几口,头痛缓和了下去。 邢阎微微侧眸对上章燕青的目光,一个冷漠平静,一个邪气厌恶,章燕青的手指抓住了银刀,不耐烦且气恼,邢阎的表情似是在看他笑话,由此动口大骂,“你看什么看?贱种!你也配笑话我?!” 说完,周围的佣人变了脸色,垂着头哆嗦了腿,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看到什么不该看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