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秒钟,邢阎在脑子里想了好几种要折磨宋娇的方式,听到手下一个一个报告说没找到人,额侧的青筋突突的跳。 恨归恨,气归气,到底是没忍下心,拿着手机给她的账户里转钱。 出门有钱好办事。 宋娇,你别出事。 与焦头烂额的邢阎不同,宋娇刚病好,身形消瘦,穿着低调,一身浅蓝色牛仔衣裤,黑色鸭舌帽和口罩,露出的耳侧肤色白皙如雪,黑直发到腰。 点了一杯咖啡窝在一个小小的图书馆里,看小说看的入神。 周边看书的多半是穿校服的中学生,宋娇坐在靠窗的位置,风景好,显眼。 馆内安静舒适,弥漫着书香和奶茶香,奶茶略劣质,多半是糖精,甜腻的很。 她撑着自己的脑袋跳跃看到大结局,知道男女主在一起后就困的睡着了。 睡到天昏地暗,她慢悠悠的改正自己的趴姿,发现动不了了。 手臂和腿都僵硬了,宛若密密麻麻的蚂蚁啃噬,酸麻的痛感捉摸不定。 一抬眼,黑影重重压着,邢阎逆着午后的橙黄光芒,正坐在对面翻看那本小说。 夸张卡通的封面,破烂的内页插画,讲的一个狗血俗套故事,最最重要的是大圆满结局。 宋娇经历的分离不算多,但并不妨碍她喜欢圆满。 她感情淡,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很多时候并不会因为失去什么而伤感。 身边的朋友换了一批又一批,曾经欢笑的容貌都被记忆清除,成了腐朽。 对她好的人也没有多少,由此她记住的好很潦草也不深刻。 母亲的爱算是有生之年最深沉的,她最珍惜的,可邢阎的爱,宛若攀爬带刺的荆棘把她紧紧绑牢了,让她疼的很,可那坚硬的黑刺也在扎痛他自己。 很多时候她在疑惑,她是在接受被爱,还是成了救他的药物? 他好像很需要她。 夕阳的天空氤氲金橙云霞,红色弥漫周遭,破碎朦胧的金光被云朵遮蔽,显出难以描画的形状。 西装革履的男人微垂头颅,修长的指尖翻阅着书页,发出呲啦的干燥声。 桌子略小,宋娇都能数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发现他的嘴唇很好看,鼻子很英挺,皮肤也不错,毛孔不显,保养很好。 若他不是出口就是发怒的喊着‘宋娇’两个字,她真觉得这男人还有些好看呢。 “宋娇!你不要跟我解释说,你是为了要看这本破小说,所以逃跑的?!”邢阎重重的把书摔在了桌面,一双旺焰的眼对上她清透冷淡的眸。 “你这么说,太不尊重它了。” 宋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脾气,这次竟然没直接怒骂而是好好说话,“好歹你也翻阅了它一遍,侵犯了人家的身体后,翻脸还说人家破,既然刚开始就觉得不好,那你为什么还要翻开它?” 邢阎顿了下,诧异非常,可能是觉得她脑子生病了。 一本书还要尊重它?一个死物而已,还有尊严呢? 宋娇强硬又执拗,这人对他淡薄,对这些个小玩意倒是充满了大爱,这不妥妥有病吗? 邢阎最烦诗人寄寓感情那一套,觉得头疼,现在就头疼,演员都这么的,富有感情是吗? 怎么对他没什么感情呢,好歹他还是个喘气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