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主公若是真有心算计我等,何必自甘为弟,若是从了众议,自做哥哥,我却拿他没有什么办法,如此看来却是真心实意与我等结拜。 随后,陈长梃去见了那萧擒虎,掐头去尾,将此事说于萧擒虎听,说道:“主家下属皆反对此事,唯有主公据理力争,力排众议方成此事。” 萧擒虎听了,也颇为喜欢,没想到这大户公子,却是个如此讲义气的好汉。自己将来可不能让他吃了亏,让其家奴小瞧与他。 如此过了数日,赵鲤子所派斥候仍然没有打听到官兵和“流寇”的消息。而张顺实在受不了所驻营地的潮湿与混乱,于是在自己“萧二哥”的帮助下,又寻了一片营地,重新驻扎。 这一次营地驻扎在一处朝南的山坡之上,地面因为太阳的照射和地下水自然的排出,显得十分干燥。而那山坡下面不远,正好是一条干净的小溪,取水也方便了许多。 张顺又特意使人在营地旁边挖掘了简易厕所,早晚大小便一并于此处解决,使得营地气味好了许多,如此种种方便不提。只是那马英娘问题却不好解决,营地之中本就都是男子,单独为一女子开设厕所等设施,依旧不太安全。 好歹这一日,张顺想了个主意。他没想到自己苦读了几遍《孙子兵法》,却暂时没有找到太多实际的帮助。反倒是那名不经传的《尉缭子》对自己帮助甚大。其实这却是张顺的无知了,《尉缭子》位列武学七经之一,是官方指定的军事教科书之一,本来就是大名鼎鼎的兵法。 这《尉缭子》经卒令有云: 经卒者,以经令分之为三分焉:左军苍旗,卒戴苍羽;右军白旗,卒戴白羽;中军黄旗,卒戴黄羽。 卒有五章:前一行苍章,次二行赤章,次三行黄章,次四行白章,次五行黑章。 说的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将士卒一分为三,左军持蓝色旗子,士卒戴蓝色羽毛;右军持白色旗子,士卒戴白色羽毛;中军持黄色旗子,士卒戴黄色羽毛。 然后士卒戴五种章纹,第一排戴蓝色章纹,第二排戴红色章纹,第三排带黄色章纹,第四批戴白色章纹,第五排戴黑色章纹。 张顺觉得这个办法非常实用,便有些模仿。可是手中虽然有些布匹可以使用,却缺乏裁缝。于是张顺便产生了招募一些女兵的想法。这个时代,所谓的女兵不是营妓,便是女将军的护卫之类,还没有后世那种正经的女兵。 张顺想的是利用女人善于裁缝做饭,又耐心仔细的特性,招募一些给张三百的妹妹马英娘管理,除去日常练习一些武艺以外,可以辅助做一些裁缝、做饭和军医工作。 上次在孟县士卒受伤,张顺只能让强迫城中的大夫进行救治,可是又不便强求大夫随军,不然万一对方给自己等人使坏也挺麻烦。再随后,自己受伤和萧擒虎献药之事,让张顺渐渐有了一个想法。 他准备招募一些女子,一方面可以准备一些绷带和金疮药,一旦士卒受伤,可以直接用煮过的绷带,撒上金疮药进行医治军中常见的刀枪之伤。这样既有利于提升士气,又可以保留更多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士卒。 另一方面可以在闲暇之时,缝制旗帜章纹,使得士卒编制更加精细和准确。只是此时暂不可行,等到有机会招募女兵,再启动这个计划。 等到诸事皆毕,正好遇到黄道吉日。于是,在马道长主持下,张顺与陈长梃、萧擒虎的结拜仪式也终于开始了。 马道长首先使人寻得供桌和关公画像,幸好这个时代拜关公之人也不少,至于供桌乃是取自饲养老虎那老僧的庵中。 将关公画像靠着大树挂起来,下面放起供桌,放上三牲:猪肉、鱼和鸡蛋。另备公鸡一只,香九根,金兰谱一人一份。 然后,马道长高呼:“仪式开始,请上香。” 于是,陈、萧、张三人,各自点燃三根香,三人拜了三拜,将香上与关公。 然后将那雄鸡杀死,将鸡血滴入酒碗之中。这杀鸡的勾当,倒是由陈长梃代劳了,此人武艺高强,杀人尚且不费四两力,更何况杀鸡呢?只一刀,便将这鸡杀的死死的。没有闹出了公鸡没死,扑腾的到处是血的闹剧。 三人又依次将左手中指扎破,将鲜血滴入酒碗之中。这一步,陈萧二人都没有问题,倒是张顺本身没吃过大苦,偷偷扎了好几次,才咬牙扎破手指,将鲜血滴入酒中。 然后三人对这关公发誓道: 今有陈长梃、萧擒虎、张顺三人,一见如故,意气相投。故而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