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前习惯,“翻山鹞”等人攻入城中便有一番“好事”才是,奈何这次被张顺的火炮打出来的血腥恶心坏了,没了兴致,便抢些财物,各自回营休息去了。 这时候二当家“紫金梁”和张顺也入了城,和“闯将”见了。那二当家“紫金梁”不由夸道:“‘闯将’好本事,人总说‘闯将’善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一两日便破了此城,皆是‘闯将’之功也。” “闯将”闻言面无表情,“紫金梁”左右看了看,觉得有点无趣,便自找台阶道:“你啊,还是个闷葫芦!平日多学学‘擎天柱’小兄弟多好?” 张顺巴不得两人早死早超生,省的他们活在世上祸害百姓。可是他们本来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个不小心便被官兵杀个干干净净。所以他只得勉强接话道:“讷于言而敏于行,这是古代君子之风。二当家说笑了,我如何敢让‘闯将’来学习,只有我向‘闯将’去学习的份儿!” “你这张嘴啊,死的都能被你说活了!”二当家也来了兴致,笑道,“‘闯将’你遇到这小兄弟晚,不知道他的厉害。当初我求那张道浚招安之时,那张道浚何其傲慢,竟然被人一张嘴生生挤兑的向我跪拜还礼,真是厉害!” 那“闯将”黄来儿之前,和妻子兄弟一番思量,皆觉得当日坑害“老回回”的不是那“擎天柱”便是这“紫金梁”之辈。这也是“一只虎”等人对张顺观感不好的原因。 不过,经过昨天一番事情之后,邢氏将张顺的话传于大家。大家一致认为那“擎天柱”虽然婆婆妈妈像个娘们,却是宅心仁厚之辈,定然不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两人之中,只有那“紫金梁”手上沾满鲜血,是一个杀伐果断之辈。他曾听闻那“老回回”质疑二当家“紫金梁”的盟主地位,定然是被他携私报复无疑了。 这“闯将”不过二十五六岁,毕竟年轻,虽然竭力压制心中所想,但是行为却多少有些生疏起来。“紫金梁”虽然比较愚蠢,好歹还知道亲疏远近。幸好这“闯将”向来木讷,“紫金梁”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是很肯定。被张顺一打岔,就揭了过去不提。 那“闯将”闻言也对张顺佩服的紧,口中也不由说道:“佩服佩服!” 张顺哈哈一笑,便喊大家继续吃酒。等到食饱酒酣,三人说起今日攻城之事,那“闯将”倒是对张顺佩服的紧,说道:“你麾下炮手厉害,一炮打死了泽州知州,所以我才有机会攻破此城。” 张顺连忙追问此事,才得知当时李十安试炮的时候,惊吓了泽州知州王运长。那王运长听闻到炮声,担心城破。便使人扶着上了城楼,准备观看城外情况。不曾想一枚炮弹飞来,竟然将他当场打成了两段。 守城官兵见失了知州,哪里还有战心?便四散而逃,唯有城下和另一段城墙是守军不知端详,还坚持守城。只是失去了指挥,不能发挥出守城的效果来。结果被张顺一顿火炮轰击,便打散了这座城池的最后一点倔强,轻松破了此城。 那二当家和张顺听了,都不由感叹道:这李十安真是一员福将,正合适这二炮队长之职! 原来这个时代的火炮准头不行,这也是义军等队伍不愿意携带这些沉重的东西的原因。影响机动不说,还没有什么稳定的效果。像李十安这样的“欧洲人”,毕竟罕见,所以,“紫金梁”和“闯将”都对张顺羡慕的紧。 张顺嬉笑着谦虚道:“这小子走了一次狗屎运而已,做不得准,做不得准!” 三人酒足饭饱之后,便商议起分赃之事。毕竟大家都是贼寇,丢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打下了城池,不是来做慈善的。虽然说已经决定不再进行屠杀劫掠了,但是搜寻些物资也是应当的。 他们三人一副帝国主义瓜分殖民地的面孔,将城中分作三块,各自命令麾下士卒搜刮钱财物资去了。那“闯将”明面上是破城首功,拿到了最大一块,本来张顺是破城第二功,但是实力不如人,便谦让给“紫金梁”了。 那“紫金梁”也不客气,自顾去了第二大块,未剩余最小一块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