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了回来。 右翼官兵士气大跌,几乎不敢与张三百对阵。张三百所到之处,官兵皆退避三舍。王肇生没有办法,只得让信使将自己这边的军情告知原巡抚宋统殷,并建议如果张道浚无法压制义军右翼的话,请巡抚出动中军,进行全面决战。 原山西巡抚宋统殷虽然不通兵法,可是做官多年,对人心性还是把握比较准确。他既然听到王肇生这么说,立刻便判断即使王肇生也没有信心抵挡“流寇”太久。如若不然的话,王肇生理当建议官兵继续和义军相持,以待胜机。 宋统殷得到消息之后,赶快派人询问张道浚情况。结果张道浚那里情况还算稳定,由于弗朗机的射速较快和西洋炮的精度较高,把闯营打的欲仙欲死。 闯营虽然号称善战,可是奈何对方远程有西洋炮,中程有弗朗机。若是要想冲上去肉搏,必须面临两道火力的削弱,才能和官兵接战。 那张道浚上次和张顺火炮对狙,吃了大亏以后,这次携带了更多的火炮,生怕再次遇到了张顺,结果这些火炮的炮弹全都“喂”给闯营吃了。 但是,进行防御还行;若是准备主动进攻,以张道浚部依靠火炮压制敌人的战术,恐怕也是无能无力。 宋统殷没有办法,生怕把事情再次搞砸了,又特意再次向王肇生询问了一番。得到了王肇生肯定的答复,并将他麾下全部的飞蒙炮队支援给了中军。 事已至此,宋统殷也知道自己面临着临阵决断。他思索良久才一咬牙,便下令让士卒挥动大旗,指挥中军全部发动进攻。而自己则脱了官袍,亲自拿起鼓槌,擂鼓助战。 沉闷的鼓声响起来,传遍了整个战场。就像一把大锤一般,“咚咚咚”的敲击在敌我双方士卒的心头。 “闻金而退,闻鼓而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用兵之法。无论官兵、义军都知道最终决战的时刻到了。 此时太阳已经将要落山,天色将暗未暗,官兵在北,义军在南,双方皆无天时地利可以借用,唯有死战而已。 张顺听到了官兵的鼓声,不由笑道:“他们有战鼓,难道我们就没有吗?且将鸣冤鼓拉过来!” 这张夺自孟津县城的鸣冤鼓随着张顺走南闯北,如今居然还完好无损,此刻正安装在张顺改装完毕的一辆牛车之上。 张顺爬了上去,也亲自拿起鼓槌,擂起鼓来,随着低沉的鼓声响起,张顺便高声喊道:“此何鼓?” 张顺麾下士卒闻声一愣,便高声应道:“鸣冤鼓!” “我何罪?” “不甘死!” 随着张顺一问,麾下士卒一答,一问一答之间,士气渐起。他们大多数都是孟津受灾百姓,都不由想起了灾难的可怕,家人的窘迫,官府的冷漠无情。 想着想着,不由怒火中烧:为什么我们要遭受如此苦难?为什么我们不能过上好日子?为什么我们总受官府欺压? 于是,怒火转化为勇气,勇气转化为战斗力。“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张顺这边士气高昂,把王肇生部锤的苦不堪言。而两军中军接战以后,双方的情况则掉转过来了,“紫金梁”部被宋统殷部给压制的够呛。 原来这“紫金梁”虽然实力强劲,更多的是依靠麾下千余铁骑,步兵战斗力反倒一般。这次双方狭路相逢,步兵对线,骑兵一时间无法发挥作用,便打的比较艰难。 更况且宋统殷战线后面的飞蒙炮队伍一出,从战线后面轰击“紫金梁”阵型,只把“紫金梁”部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本来就实力不如人,现在又好比对方两个联手打一个人,这如何打得过?可是“紫金梁”的精锐骑兵又没办法及时加入战斗,只能干着急。 不过,“紫金梁”好歹也是一方枭雄,虽然平时有些窝囊,但是若没有三分本事,如何压制住三十六营流寇,稳坐了这义军盟主? 他连忙调集了部分刀盾手,将那盾牌举起来,密集的连接在一起,形成一个向后倾斜的斜面。由于那飞蒙炮射程较近,威力又不甚大,炮弹也就和后世易拉罐差不多大小,哪怕在盾牌上直接爆炸,也不能炸破盾牌。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