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有几分佩服,放归乡里便是。” 那些受伤之徒,闻言不由纷纷叩谢张顺,口称“仁义”,而那些投降之人则个个面如死灰。 这些受伤之徒,说是受了伤,其实大多数都是重伤难愈之辈,张顺一来不能对他们及时进行救治,二来也不怕他们迅速给官府报信。甚至他们能不能活着返回家乡,都说不准。 可是这些投降的弓手却不敢赌这些人一个也不会返回,将他们的事情报告给官府。如今张顺放这些伤者回去之后,这些人哪里还有什么退路?只得跟着这个贼寇,一条道走到黑了。 张顺既然攻克黄榆关关城,连忙派遣使者前去禀告二当家“紫金梁”,邀其前来汇合,转移到直隶之地。 话分两头说,且不说张顺这边如何。且说那“乱世王”既然不辞而别,和“紫金梁”、张顺等人分营,便跟着“八大王”前往了榆社、武乡。 结果流年不利,遇到了宣大总督张宗衡,做过了一场,双方损失颇多。“乱世王”连番战败,早没了先前的心气,不由心情郁结,难以释怀。 这时候生员韩廷宪伺机找上门来,拜访与他。“乱世王”心情不好,少不得怪罪与他道:“你这厮还有脸上门?要不是你在中间挑拨我等兄弟义气,我如何落得如此下场?” “现如今官府威逼甚急,我又得罪了二当家‘紫金梁’,天大地大,何处还有我‘乱世王’的容身之所?” 韩廷宪闻言不由大笑道:“自古以来,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阁下大才,又有何处去不得呢?依我之见,阁下这是自怀明珠,而不自知呐!” “乱世王”闻言不由一愣,问道:“此话怎讲?如今你我已经是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有法子,且说与我听!” 韩廷宪见事情成了七八分,不由笑道:“你可知我数次得罪与那‘紫金梁’,为何此人不敢杀我?” “只因我却有一条路子,正好能通到山西巡抚耳中。那‘紫金梁’既然想降于官兵,少不得走我的路子。若是得罪与我,岂能有半点活路?” “如今我观你‘乱世王’也是一个英雄,何不趁机夺了那‘紫金梁’的机会,做个清白人家?日后高官厚禄,也算有了着落!” “这?”“乱世王”闻言一愣,不由问道,“连‘紫金梁’都要想方设法投降朝廷吗?” “你以为做个贼寇,能有什么好下场不成?”韩廷宪讥讽道,“一群井底之蛙而已,等到朝廷腾出手来,调集边军精锐进入山西。贼寇旦夕可平,易如反掌耳!” “你若有心,可遣一心腹之人,携带我书信一封,前去拜访中人,上达巡抚耳目可也。” “乱世王”一听,不由大喜,连忙派遣自己的亲兄弟,绰号“混世王”,携带书信,快马加鞭去拜访阳城窦庄张道浚。 彼时,因为义军势力较大,张道浚家丁又在陵川一战,损伤不小,暂时让士卒在家休养一番。而其人则受到山西信任巡抚许鼎臣的召集,准备赶往许鼎臣营中效力。 这时候正好“混世王”与北上的张道浚碰到一起。张道浚看过韩廷宪的书信以后,叹了口气道:“你们兄弟二人的忠义之心,我已知之矣!只是成与不成,非我所能做主。若是你信得过我,且随我前往抚军大营,看抚军如何决断,可好?” “混世王”闻言不敢不依,只得跟随张道浚北上。 这时候山西巡抚许鼎臣也没敢稳坐在太原府中。他回到太原以后,先是拜访并安抚一下太原府的宗室晋王,然后才带领麾下五千人马,赶往辽州城,试图收服失土。 正好张道浚带领“混世王”赶到,山西巡抚许鼎臣正好从他口中得知,“贼寇”在辽州城分赃不均,因为一个女子的缘故,已经分营为两部。 一部“紫金梁”为首,依旧盘踞在辽州城;一部以“八大王”为首,已经和宣大总督张宗衡交过手,双方不分胜负。 山西巡抚许鼎臣闻言不由大喜,他心想:正好这张宗衡为贼寇所阻,不能北上。而辽州城贼寇虚弱,正是我建功立业之时! 这时候张道浚才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