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第一天。本来应该是个喜气洋洋的日子,结果张顺还没来得及开开心心,一大早就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自家上司二当家“紫金梁”兵败辽州城,一路往北逃命去了。 “紫金梁”死不死,张顺不甚在乎,可是官兵占据了辽州城,那么居于黄榆关的张顺就面临着巨大的威胁了。 这事儿怎么办?还得抱团取暖!张顺没有办法,连忙派信使与“闯将”联系,互通消息。结果张顺才将信使派出去半日,中午张顺营地便接到了“闯将”的信使。 “闯将”的信使一则同样向张顺通报了“紫金梁”战败撤退之事,二则同样提出来双方合营之事。这些事本就是张顺所想,哪有不依之理? 于是张顺弃了黄榆关,“闯将”弃了十八盘,双方相会于太行山以东的顺德府邢台县。 两人客套一番以后,便商谈其今后如何行动之事。这时候“闯将”提出了两个建议: 一是张顺等人随“闯将”南下,率众进入武安县,那里有闯王营地,可以以为根据。再伺机或北上,或南下皆为便宜。 二是两营合力北上,先搅他个天翻地覆,再寻得二当家“紫金梁”南下。 张顺实际上对这两个建议颇不以为然,官兵嘛,不就那么回事儿?张顺也见多了,天下强兵宣大边军也不过如此罢了。若是两人联手,未必不能在直隶之地做一番大事。 正好这时候出去查探消息的陈长梃回来了,他向张顺报告道:“主公,长梃四处打探消息,听闻临城县有大量义军,为首之人自号‘卢阎王’。” 张顺听了思索一下,向“闯将”问道:“黄兄,你加入义军较早,可曾听闻这‘卢阎王’是何人也?” “闯将”听了有点尴尬道:“小兄弟,愚兄确实加入义军较早。奈何官逼民反,四方百姓民不聊生。今天起兵称个这个号,明天起兵称个那个号,旗号乱如牛毛,愚兄亦不可尽知。” 张顺想了想,便对“闯将”道:“黄兄,小弟倒有个主意。兄长提议或回营地,或北上汇合二当家,小弟以为暂时皆不可取。若是义军为了安稳起见南返营地,我等当初何不老死家中,奈何作此造反的勾当?” “若是北上汇合二当家,一则敌情不明,二则义军胜于官兵者,在于四处流窜。若是我等与官兵硬碰硬,义军损失过大不说,恐怕正合官兵之义,反倒害了二当家。” “以为之见,兵分则弱,兵合则强。我等兵马虽然不少,等抵御官兵之人,却不甚多。如今我等到了直隶,人生地不熟。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我们又算不上强龙呢?”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拜访那‘卢阎王’一番,若是此人可交,我们三人合营,共同谋划营救二当家之事;若是此人不可交,我等再行离去,再想他计不迟。” “闯将”听了,沉吟了半天,不由称赞道:“‘擎天柱’兄弟年纪虽轻,却是老成持重之辈!如此甚好,愚兄心服口服,我们合营去寻那‘卢阎王’便是。” 且不说那张顺与“闯将”如何计划行事,直隶大名府中有一人,大年也过的不太安生。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整饬大名、广平、顺德三府兵备兼按察使卢象升卢九台。 卢象升历经艰苦,终于训练出来马步二千人。然而如今天灾人祸交加,贼寇如同地里的野草一般,不知何时,不知何地,到处冒头,卢象升也头疼的紧。 如今大年初一卢象升得到消息,听闻有一批贼寇侵扰广平府的临洺巡检司和邯郸县,便顾不得新春佳节,只得召集人马前去围剿。 卢象升素来喜欢与部下同甘共苦,对于百姓疾苦比别的官员看的更清楚。他深知如此贼寇四起,并非是百姓甘为贼寇,只是贫者无立锥之地,不得不为盗而已。 可是他如今也不过是一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