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早把消息传递到广昌县中。“闯将”得到张顺的通知以后,知道撤退的时候到了,便连夜率众突围,退守到倒马关中。 这时候“紫金梁”终于脱离了宣大总督张宗衡与山西巡抚许鼎臣的压制,松了一口气之余,他不由恼羞成怒。便欲招张顺与“闯将”合营,一起南下,乘虚攻下太原城,以示报复之意。 张顺听了吓了一跳,连忙据实以告:“京师示警,不过是我等派人虚张声势而已。不久张许二人得到确切消息,定然率大军回返。到时候哪怕攻下太原城,也定然不能坚守。若是久攻不下,被官兵内外夹击,我等定然损失惨重。” “正好直隶之地精锐皆聚集北方,卢象升被免职,左良玉不足为惧,正好我等合兵破之。” 这“紫金梁”本身就颇识兵法,听到张顺的消息以后,顿时发现其中的战机,连忙率队通过龙泉关,进入到阜平县与张顺等人相汇。 这时候“闯将”也带人从倒马关赶了过来,双方也没太多内容好说,大家都是知兵之人,三五句话便统一了南下与左良玉决战的计策。 计议已定,“紫金梁”便催促着大家即可出发。只是张顺担心魏从义性命,只好留下几个士卒,等待魏从义返回。 第二天,“紫金梁”、张顺及“闯将”三人,集合两三万人,便离开了阜平县,一路大摇大摆南下。 真定府内真定卫与神武右卫如何敢出城拦截,只得龟缩城中,全力防守。 义军对这种龟缩防守的城池也没有太好办法,只当作看不到,大摇大摆的从城外走了过去。 这时候,陈长梃在西山营地早已山穷水尽。他多次率骑兵出营突袭,奈何左良玉和梁甫早有防备,皆没取到良好的效果。 甚至有一次被官兵埋伏,陈长梃差点折在那里,幸好他武艺高强杀将出来,只是麾下骑兵也折损了二十余骑。 陈长梃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命令士卒丁壮将营地门口用巨石堵死,准备死守西山营地。 兵法曰:守不可久,守久必失。陈长梃知道死守乃兵家大忌,奈何自己手中没了任何砝码,只得死守而已,以拖待变。 这时候左良玉和梁甫也早杀红了眼,他们两人合计四五千人马,攻打了半月有余,损兵折将,竟然拿这小小的西山营地没有一点办法,说出去实在无颜见人。 他们眼见这西山营地摇摇欲坠,却无论如何猛攻,依旧攻不进去,实在窝火至极。 不论如何,这西山营地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左良玉便于梁甫商议道:“明日,我们下达重赏,派遣五百死士,一鼓作气拿下此营,不然无法对朝廷交代。” 两人商议已定,第二日天刚亮,便再次对西山营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陈长梃草草吃了早饭,连忙亲自带领士卒前去抵挡。只是陈长梃看了看周围的丁壮士卒,一个个目光呆滞,面色木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各种奖励、升官发财的许愿、利用官兵凶残的威胁,陈长梃都早已使了个遍,如今实在再也没有办法提升这些人的士气了。 陈长梃心想:难道今日便轮到我“二关公”走麦城了吗? “咚咚”的战鼓再次响起,可是对敌我双方来说,早已习以为常,没了半分鼓舞人心的作用。 官兵再次通过云梯、冲车、巢车、临冲吕公车等攻城器械对西山营地发起了进攻。 第229章 危在旦夕 西山营地礌石滚木等物已经不多了,可是陈长梃深知今天便是决战之日,早已下令不在保留任何砖石,全部砸了下去。奈何杯水车薪,并没有取得太好的效果。 不多时,官兵再次攻上营地城上,陈长梃只好亲自带队杀了上去。陈长梃的大刀砍了这么久,已经不在锋利,好在分量足够,哪怕钝了刀刃依旧拥有可怕的杀伤力。 无论敌人有甲无甲,对陈长梃来说依旧是一刀砍翻一个的结果。 左良玉和梁甫站在城下,望着勇不可当的陈长梃,直皱眉头。那左良玉忍不住问道:“我听闻卢廉使善使偃月刀,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梁甫闻言脸色沉重地回答道:“卢廉使力气更大,只是技巧颇逊此人!” 左良玉只道此人不服,也不争辩,反而笑道:“左某也自幼颇识弓马,奈何天赋不如人。如此人物,我半生也不过见过‘大小曹’将军而已,竟不料在此地也能遇到如此人物。” “今日若是此人有幸不死,还请梁总兵手下留情,让我收服此人与麾下,以便为国效力。” 梁甫闻言便知其意,便应道:“此话好说,只是不知这功劳如何分配?” “哈哈,此战当然是梁总兵论功第一,左某不敢争功!”左良玉知道自己若是不让出点好处,这总兵梁甫不会那么好说话。 两人这边已经战后诸事商议完毕,奈何陈长梃勇猛,竟将冲上营地城墙的死士杀退了下来,官兵再次没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