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一心忧虑城外“贼寇”的威胁。 朱载壐此时尚不知邓玘已走,只是忧心忡忡地问道:“一切全凭府君做主,只是本王有些疑问,不知当说不当说。” “王爷请讲,本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怀庆知府恭敬的回答道。 “本王常年待在府中,不知城外风云。如今听闻天下贼寇汹涌,我等守得了一时,守不了一世。却如此得罪剿匪大将,下次若贼人再度前来,当如何应对?” “王爷少安毋躁,且听本府一一道来。那邓玘虽然悍勇,却军纪散漫,更胜左良玉一筹。前番左良玉昌平军驻守怀庆府,王爷当有所耳闻。” “彼辈骚扰百姓,抢掠商客,压在府中的状子早已不计其数。本府虽然有心惩戒他们一番,奈何天子正是用兵之时,亦无能为力。如果这邓玘再度入城,麾下又是溃军,到时候情况不堪设想。” “更何况,万一有些胆大妄为之辈,一旦惊扰了王爷,本府更是万死难赎。所以本府早已下令,不论来着何人,是官是匪,一概拒之。既使他们借机参我一本,我亦是不惧。” “我就说事态紧急,下人有眼无珠,不曾识得官兵,所以才有拒门之误。念在彼辈尚且忠心,为郑王殿下安危之计,姑且饶他们这一遭吧。我量那朝中衮衮诸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郑王闻言不置可否,只是叹声口气道:“我郑王府上下安危,全赖府君斟酌行事。” 怀庆府知府闻言连忙站了起来,施了一礼道:“王爷严重了,本府定然全力护得王爷安全。” 且不说这郑王爷如何和这怀庆知府如何勾兑,这下子却害苦了邓玘。 本来他若是能够得到怀庆府城的支持,借机入城。他早已将麾下士卒整顿完毕,自己也能吃顿好酒菜,美美的休息一番。 可是如今,义军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追的他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身边士卒也不知道到底被杀死了多少,走散了多少,仅仅有他麾下亲卫骑兵二百余人紧紧相随而已。 第267章 追击 张顺本道那邓玘要趁机进入怀庆府城,逃出生天了。结果没想这厮在怀庆府城下耽搁了片刻,直接绕城而走。 张顺愣了一下,只道是其中有诈。他连忙下令麾下骑兵谨慎远离怀庆府,生怕府城内突然城门打开,袭击他麾下的骑兵。 结果,直到张顺和他麾下的骑兵远远的绕过了怀庆府府城,那府城四处城门还死死的紧闭不开。 张顺松口气之余,心中也不免奇怪道:“为何城中竟然不纳这邓玘之辈?” 跟随他左右正是李信和悟空,悟空哪里知道什么,只是笑胡诌道:“许是城中无米下锅,舍不得让他们打秋风!” 张顺哪里肯听他胡说,只是扭头看那李信。那李信本就是怀庆府人氏,对此地最为熟悉。他琢磨了一下,也不由轻笑道:“悟空倒是好灵性,虽说这般说辞未必是实情,恐怕也猜中了七八分。” “想必是邓玘军纪不堪,怀庆府又有宗藩坐镇。那城中知府有两怕:一怕我等趁机而入,二怕邓玘入城惊扰地方,故而闭门不纳!” 张顺闻言才恍然大悟,感情是官兵军纪太差,连大明地方官都受不了了。 他前世耳濡目染多了“人民子弟兵”的概念,思维还常常停留在“军民鱼水情”上面,岂不知大明军民之间早已经是宛如仇雠,甚至后世李自成兴盛起来的时候,还专门下达了剿兵安民的命令。 当然,如今张顺还不知道未来李自成的事迹,只是见大明兵民不合,甚为喜欢。而这却害苦了邓玘,他一路逃,一路骂,恨不得将那怀庆府知府碎尸万段。 奈何张顺等人紧追不舍,有几次飞来的箭矢都钉到他头盔上了,幸好头盔坚固,才没有当场阵亡。 邓玘实在逃脱不得,只得派遣一个能说会道的亲信,转身试图说服张顺,道:“二当家英明神武,用兵如神,我家将军却是服了。只是二当家岂不闻‘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张顺闻言一愣道:“那邓玘既非我家亲戚,又非能臣贤士,我屠之如屠一狗耳,何须日后哉?” 那亲信闻言也不恼,反倒笑道:“朝廷人才济济,如同我家将军这般无能者,毕竟还是少数。若是将军逼迫过甚,我家将军战死沙场。日后少不得朝廷再次派遣名将锐卒,到时候二当家岂不是后悔莫及?” 张顺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道:“你倒是尖牙利齿,能言善辩。为了说服我饶那邓玘一条狗命,无所不用其极!” “惜乎,惜乎!汝已至怀庆府,岂不闻愚公移山之事乎?如今大明朝廷摇摇欲坠,我杀尔等一卒,汝等少一卒,我阵斩尔等一将,汝等少一将。如此,不出数年,大明王朝尽矣!”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