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鳞甲与一般扎甲相比,甲片更为细小。更不要说此人身上的鱼鳞甲片片磨洗的明亮,如同一面面小镜子一般,定然不是普通士卒。 张顺连忙问道:“此何人也?如何落入了你的手中。” 原来当晚,曹文诏一炮击穿了赵鲤子的坐船。赵鲤子万幸,没有被炮弹击中。 反倒他身边的一位少年,直接被那炮弹打成了两截,黏黏糊糊的鲜血糊了他一身。 他连忙跳出船来逃生,正好看到曹文诏落水,盛怒之下,赵鲤子便游了过去前去捉他。 那曹文诏虽然也是个英雄,只是他是个马上英雄、陆上英雄,平日生活在干旱的山西大同,不甚擅长水性。 更何况他身着一身四五十斤铁甲,落了水中犹如石头一般,扑通一下就沉到底了。 赵鲤子好容易在河底淤泥中寻了他,见他已经奄奄一息了,连忙便把他带出水面。 出了水面,赵鲤子才发现自己距离义军和官兵交战之处颇远。那赵鲤子虽然擅水,究竟还携带一位身着重甲的将领,体力消耗较大。 他只好,就近把曹文诏带到了岸边。没曾想那曹文诏也是刚烈之辈,到了岸边醒了,知晓了自己被贼人所捉,便赤手空拳来战赵鲤子。 赵鲤子也早在水中失了武器,哪里战的过他?只好又把他扑入水中,灌了个痛快,方才干休。 如此这般,赵鲤子带着曹文诏拖一路,灌一路,好容易才靠两条腿走回了大营。 等到赵鲤子拾掇完毕,那曹文诏也醒了,张顺这才带着众人审问道:“汝何人也?” 在赵鲤子一路收拾之下,曹文诏只当是贼人戏弄自己,不由大怒道:“士可杀不可辱,贼子敢耳!” 张顺不由一脸懵逼地问道:“你谁呀?这么嚣张!” 曹文诏扭头不答,赵鲤子见状不由大怒道:“主公,此贼用炮杀我兄弟,不如用大刑伺候,也可以为兄弟们出一口恶气!” 赵鲤子若真是因为这点私怨报仇,恐怕路上早把曹文诏解决了。 张顺不由赞许地看了赵鲤子一眼,笑道:“不可意气用事。既然此人不肯说话,咱们就找个可以说话的过来认认!来人呐,把曹变蛟带上来!” 曹文诏一听,不由瞪大眼睛望去。不多时,只见只见一位少年英豪五花大绑,被士卒压了上来。 不是曹变蛟,又是哪个? 曹文诏不由失声喊道:“变蛟?你没死?” “叔叔?”曹变蛟闻言抬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叔叔如何在此?” 张顺哪里不明白此人便是曹文诏,不由高声笑道:“好!好!好!如今‘大小曹’相逢,正是一桩喜事!” “我也不瞒你,我便是舜王张顺。如今我立了福王的正统,要把京师宝座上的庶子赶下台来,换福王上位!二位皆是忠臣名将,何不投靠我军,讨伐伪帝。将来也能封侯拜将、光宗耀祖。” “放屁!”曹文诏闻言不由破口骂道,“简直是胡言乱语,熹宗无子,兄终弟及,天经地义,何来嫡庶之分?” “避重就轻!”张顺也不恼,反倒笑道,“光宗庶长,福王嫡长,何以光宗即位,福王就藩?” “那是因为光宗被先皇立为储君,储君即位理所当然!”曹文诏丝毫不惧。 “好!好!好!”张顺不由笑道,“当初神宗在位,光宗与福王俱为庶子,朝中衮衮诸公可是以‘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祖宗家法说事。” “如今,神宗驾崩之前,立福王母妃郑氏为皇后,此乃天下人所共知之事。这神宗的圣旨怎么又不好使了?” “感情是祖宗家法与我有利,便用祖宗家法;先帝圣旨与我有利,便用圣旨。真是一个赤胆忠心的忠臣义士呢!” 曹文诏哑口无言,只好耍无赖道:“昔日之事,我尚年幼,不曾听闻。如今曹某唯知忠义罢了,不知其它!” “哼!”张顺冷笑道,“军中大小曹,贼寇闻之摇,真是好大的口气。本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