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能抵得事儿,不曾想关键时刻却掉了链子。他不由连忙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李三娘胸有成竹,连忙说道:“此事说难也难,说容易倒也容易。只需我带领那几个不安分之辈,与伯伯一同前往。借助伯伯虎威压一压他们,谅他们也不敢翻天!” 呵呵,陈长梃就知道最终是这么个结果,他私下里不免对张顺生出来几分同情。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黄脸婆和马英娘之事,陈长梃也没了好心情。他为难的对李三娘说道:“此计虽好,奈何此行要翻山越岭,日夜不休,只是苦了夫人!” “我又不是那小脚婆娘,怕得了什么?”李三娘闻言一喜,连忙解释道,“当初我千里迢迢来寻张生,一路上不也靠两条腿走来!如今有了坐骑,难道四条腿反倒走不过当年两条腿不成?” 陈长梃一听,倒是这么个理儿。李三娘凶悍犹自自家婆娘之上,想必也不会耽误了正事儿。 于是,他便问道:“不知夫人要带上何人,与大军一同前往?” “张公的公子张履旋是个读书人,想必也喜欢看看山山水水。还有那润城捉来的吴先,在寨中养伤已久,如今已经痊愈,应该也想出门散散心。” “至于魏将军,与义军报信有功,应当给他个机会,一同杀敌才是。” 陈长梃一听,不由稀罕的看了李三娘一眼。他心道:“这婆娘虽然看起来粗手粗脚,没想到倒是个心思透亮的人。” 原来如今义军营地之中,那张履旋属于半俘虏半人质的存在。而游侠吴先自从被张顺捉了以后,原本张顺想寻个机会劝降此人。不曾想,随着事情繁杂,而麾下将领越来越多,他倒是一时间就顾不上了此人。 而那魏从义本来就和义军若即若离,其麾下士卒又颇为精锐。若是生有异心,恐怕营地难保。 李三娘说出这三人名字,倒是彻底抓住了营地的症结。 陈长梃倒是自信能够压制这三人,便一口应了,然后对李牟、李信施了一礼道:“如今,就麻烦兄长和我走一遭,兄弟为我看守一下这抱犊寨。” “兄长”便是李牟,“兄弟”自然便是李信了。李信闻言不由请求道:“哥哥当知晓我建功立业之心,如今大战将起,如何肯舍弃了我?” 陈长梃当然知道自家表弟文武全才,不知怎的却被张顺授予了查探情报的职务。 李大亮见陈长梃为难,不由笑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我守御寨子吧。我前番往洛阳一来一回,怕不是有七百里,早已经身体疲乏了。” “此战若有我去,当不得什么。不若换作李信,能抵得大用。” 李信闻言不由感激的向李大亮施了一礼,李大亮哈哈笑道:“兄弟之间,值得什么!” 陈长梃见众人皆无异议,便这么定了。他还特意嘱咐道:“寨中的丁壮不少,都是主公从山西带来的可靠之人,大亮需仔细选用数百人,备下火炮、火铳。但有人来,只把抱犊寨守了,便是大功!” 众人计议一定,那李三娘便在竹儿的协助下披了铁甲,持了盘龙棍。仔细看去,这正是:连环铁甲红妆娇,绣带柳腰挎霜刀,纤纤手持盘龙棍,贼人闻风夜遁逃! 竹儿抓着两个闹腾不止的孩子,好容易才鼓起勇气问道:“夫人不过一个妇道人家,相夫教子也就罢了,奈何做这厮杀之事?” 李三娘闻言笑了笑,眼神都温柔了三分,低声说道:“张生此次甘冒奇险,为我而来。我李三娘又岂是缩头乌龟,只会安坐在寨中织布绣花?” “他素来仁慈,往日杀鸡杀狗都不肯亲自动手。如今,他舍弃了洛阳城的荣华富贵,舍弃了身边的娇妻美妾,肯为我做这么多。我又如何不能拿起盘龙棍,为他打下天下四百州郡?” 呃……王竹儿无力吐槽,你以为你是宋太祖赵匡胤转世。还一杆棍棒等身齐,打下四百军州都姓……姓张? 李三娘辞别了竹儿,便带领姬程和几个亲兵,前去请那张履旋和吴先。 那张履旋和吴先正无聊地在房中下棋,突然见李三娘身着铠甲冲了进来,不由吓了一大跳。 李三娘客客气气的说了一个“请”字。张履旋没有办法,只好弃了棋子,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囔什么“乱臣贼子”、“夫妇皆贼”的话语,一边起身辞别了妻儿老小。 那吴先倒没说什么,只是向李三娘问道:“既然上阵,可否给我一把剑防身?” 李三娘闻言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战场之上,长枪大戟,火铳火炮,堂堂男儿用什么娘们的玩儿意?”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