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都解说到这种程度了,哪里还不明白张顺搁这指东打西,为自己争取时间呢。 好一个舜王,活生生在朝廷腹心之地挖过来一块不提,更是一刀子捅在大明的食道上。 若是大明准备一心一意解决“顺贼”,那么因为漕运断绝可能引发的整个北方边军和京师大崩溃,你朝廷还要管不管? 若是你全力解决漕运问题,那么“顺贼”如同恶性肿瘤一般,集聚恶化、扩散,你大明还要不要活了? 这正应了兵法中的“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之语。 雏凤初鸣、蛟龙首吟,张顺手段便是如此了得。张慎言和吕维祺不由跪拜道:“天幸主公降世,天下黎民有望矣!” 张顺连忙将二人扶起来,自谦道:“哪里,哪里,全仗二位辅助,义军方有今日壮大之盛。但待将士用命,诸君齐心,破了那五省总督洪承畴,这局才算破了,天下方有改天换地之机!” 高桂英在张顺身边听了半晌,几次欲言又止,只是张慎言、吕维祺当面,张顺又在谈正事儿,她也知道此时不合时宜。 她自幼父母早丧,在叔叔伯伯的帮助之下,亦姐亦母把弟弟高一功拉扯长大,所以性子也素来刚烈。 特别是伯伯高迎祥起兵以后,她常常身着铠甲,手持刀枪,激突战阵,三进三出,更是不输男儿。 直到被张顺张顺百般羞辱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原来还是那个柔弱的女儿身。特别是心里的极度恶心和身体的极度快感,更是让她对自己身体厌恶到极点。 原本她痛不欲生,本欲自行了断。结果红娘子那句“可怜我是个女儿家,但凡我是个男儿身,出去闯荡一番,无论是死是活,这辈子倒也值了”正好说到她心窝子去。 恨过了、痛过了,哭过了,她胸中那口气儿也发泄出来了,本来也打算就这样认命了。 只是当她看到听到张顺意气风发,片刻之间竟这把“闯将”“活曹操”和“八大王”这三个枭雄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时候,才好像第一次认识了这个让她爱恨交加的男人。 跟着张顺回去的路上,她稍微纠结了一下,便伸手捉住了张顺的衣服,轻轻地拉了一下。 “有事儿?”张顺有点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那个……那个你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吗?”高桂英一咬牙,心想反正自己被他羞辱了个遍,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顶多再被他嘲讽一番罢了。 “就是那个断漕运和什么五省总督洪承畴……”高桂英有点慌张的用手无意识的示意了一下,有几分尴尬的重复道。 “嗯?”张顺不由惊异地看了她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她肯问,他也肯答。 张顺便细细的又给她讲述了一遍,结果高桂英一脸发懵地问道:“为什么银子多了,粮食就少了?” 张顺不由扭过头来,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面孔,只把她看的不好意思了,这才笑道:“银子多少和粮食多少没有关系,说白了就是北方干旱多灾,又驻守重兵,供应京师。粮食收获供不上粮食消耗,这叫做入不敷出!” “所以才通过运河往京师输粮?”高桂英顿时恍然大悟,随即又有点迷糊起来,“那银子哪里去了?” “银子能吃吗?银子不能吃,能吃的是粮食!”张顺还以为她真明白了,没想到还有点懵。 他不由摇摇头道,“除了从南方输过去的粮食以外,北方粮食就这么多,甚至还因为天灾、人祸,愈发少了,根本不够吃!” 张顺一下子点出了关键点,高桂英回想起当初陕西连年大旱,米价长到十几两银子一石,这才真正明白了。 “可是……可是,你怎么保证李鸿基他们三人肯听从你的命令行事?”高桂英又有问题了。义军之间也有尔虞我诈,又有哪个是老实本分之人? “喊爹!”张顺皱了皱眉头,明代奴婢、下人喊主家喊爹,刚开始张顺觉得怪怪的,也就没让箭儿和竹儿喊。 这两人还以为张顺准备收她们作三房四房,更是乐得口顺。那高桂英就没那么好命了,张顺有点欺负她上瘾了。 高桂英哪里喊得出口?只好搁喉咙里哼哼了一下。张顺都觉有点强人所难了,不由自己乐了。 “好了,不逗你了!”张顺倒有几分耐心,笑着道,“看你有几分机灵劲儿,说与你也无妨。” “阴谋诡计,击人不备,务必机密,勿为人所知。而阳谋堂堂正正,则走一步看三步,最难应对。” “那李鸿基、罗汝才和张献忠皆是天下枭雄,野心勃勃。故而我以南方之地三分而诱之,其人若无其他更好的计划,便不得不入我毂中。”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