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一边花了出去。” “其中曹变蛟、赵鲤子两营人马,所据汜水等地粮草不多,几乎全靠洛阳输送。再加上韩霖主持重建修复关卡,发动丁壮,前后耗费粮食五千石左右,银两八千两。” “李际遇嵩山营稍好,其营中稍有积蓄,只耗费本库粮食八百石,银两三百两。” “汝州李信,东征西讨,又和官兵久持,竟耗费粮食三千石,银两二千石。” “主公自率主力,南征北战,又有抚恤、赏赐,前后共耗费粮食四万二千石,银两一万零四百余两。” “曹文昭、陈长梃、李友三营人马西征,与官兵相持育潼关之下,又铸造火炮、攻城器械等物,共耗费粮食二万七千石,粮食折银一万三千五十六石,银两六千三百两。” “这也不过耗费十万石,如何言少?”张顺奇怪道。 “舜王容禀!”吕维祺闻言苦笑道,“洛阳城修葺,建造‘紫微星堡’,购买生熟铁料及铁矿石,铸造火炮,锻造武器等,前前后后亦花费、折粮两万余石。” “补种、救灾、灭蝗等事宜,更是无底洞。前后花费、折粮七万八千九百石。” “官吏俸禄二州十七县,合计四千二百石。士卒一十五营人马,共发放军饷米九万七千六百石,饷银一万二千两,黄豆、黑豆等五万余石,草四十五万束。” “此外,由于去岁歉收,百姓多有青黄不接,借种借粮者,亦有四万八千石有余。赈灾放粮者,亦有六万石之数。” 张顺闻言心算了一下,居然已经花费出四十五万石有余。原本义军积攒的八十万石粮食,几乎耗尽大半。 剩余虽然还有三十五万石之数,一则前线军粮要有积存,二则各地仓库亦要有所储存。 所以实际可动用之粮也不过二十万石罢了,确实是应该考虑粮食的问题了。 不过,张顺也不是吃素的,不由问道:“为何折粮甚多,原本应当发放银钱的地方,怎生折算了粮食?” 比如军饷、俸禄和部分杂项支持,本该使银钱才对啊? “舜王有所不知!”张慎言接话道,“此事乃我和吕先生、宋先生和红夫人议定。” “去岁河南歉收,百姓多无余粮,原本义军需要大量赈灾才是。” “刚好义军粮草正多,我等便想出来一个以‘折代赈’的法子。” “具体办法就是把原本需要发放银钱的支持,可以按照一两三钱一石的价格折算银钱。” “由是既可以减少义军支出,又可以平抑粮价,以免民不聊生,破产,难以为继。” “唯有实在是既无田产,又无银两财货之用者,尽量以‘工代赈’。实在没有办法者,才不得已发放米粮。” “哦?”张顺闻言一乐,“这法子不错!” 这个时代的人,居然懂得用经济手段来改善民生,殊为难得! “对了,我之前不是和诸粮商约定,今年三月左右,再送来八十万石吗?如何没有动静?”张顺经过日常繁杂事务的锤炼,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记忆力也非常出色了。 张慎言、吕维祺和宋献策相识一眼,不由苦笑道:“这就是我们几人弄巧成拙的恶果!” “此话怎讲?”张顺奇怪道。 “舜王有所不知,去岁秋粮本就收成不好,又被我义军购买、消耗了几十万石,北方粮食愈发不足。”张慎言讲述道。 “特别是边地粮价益高,据闻土默特、袄儿都司等地发生饥荒,粮价飞涨。” “原本答应给我们送粮的王清之、蒲州王氏等商人,现在一心往边军和蒙古、后金走私尚且自顾不暇,哪里有闲心往我等这里卖粮?” “这……”张顺一听明白怎么回事儿,这是自己的“粮食战”初步见成效了。 整个北方粮少钱多,可不就粮价飞涨吗? 自己治下本就是产粮区,且靠近湖广、南直隶等主产粮之处,又加上义军平抑粮价。 这样的地方没有为粮食输出区就算不错了,怎么可能吸引粮商往此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