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洛阳曾为九朝古都,繁华一时。我欲在此地专门辟出一处,一侧专营大宗货物,一侧则做吃喝玩乐之所。” “其房屋衣着样式专仿盛唐之气象,共谓之曰:大唐不夜城;其吃喝玩乐之所,则谓之:唐宫夜宴。以期招徕天下客商,繁华洛阳经济!” “这……”程贾也算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之人。 以往他所见官员,无论清廉、贪婪,还是能臣酷吏,皆耻于谈利,不意舜王却是个例外! 而且舜王所思所想,皆天马行空,超脱众人。什么“大唐不夜城”、什么“唐宫夜宴”听着就很有盛唐气势,亦让人不禁心向往之! 程贾自度身价百万,做一单几十万两的生意,还是手到擒来。 结果自从他见到舜王之后,不由叹为观止,心悦诚服。 他起身拜道:“昔日孔圣人见老子,言: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始吾弗信,今得知矣!” “程某虽然不才,只要舜王不嫌我愚钝,我愿意为你四处奔走,宣传你的仁德。助你早日龙飞九天,登极大宝!” 啊?你这就要投靠我了?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张顺一脸懵逼。 结果张顺想多了,只听那程贾又继续说道:“程某虽然薄有家资,即便毁家纾难,亦不过九牛一毛,当不得什么!” “幸好我槐堂程氏,别无他长,略有些铜臭之物。我愿即刻起身,返回徽州歙县,禀报族长,以期动员程氏之力,以助舜王。” “无论此事成与不成,我将在一个月内亲率船队,运粮于禹州城。多少我不敢保证,但是至少能有十万石精米。” 这就成了?张顺直到现在还晕晕乎乎的,“那……价格怎么定?” “槐堂程氏的价格,回头舜王派人商议就成。至于我的价格,舜王随意思就成!”程贾表态道。 “好,程先生好气魄!”张顺不由笑道,“既然如此,我若是推迟,倒显得小家子气了。那咱们就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好,一言为定!”程贾亦伸出手掌,双方便击掌为誓。 你道这程贾为何如此气魄? 原来他来洛阳之前,曾特意拜见了自己的侄子程大功。这两人关系倒也有趣,程大功年龄比程贾整整大了三十岁,而按照族谱的辈分却比他晚了一辈。 见了程贾到来,程大功不由高兴道:“原来是小叔前来,快快请进,不知有何见教!” 听到亦师亦侄的程大功如此称呼自己,程贾不由有几分尴尬。 双方稍作客套,程贾这才进入正题道:“我听闻‘顺贼’猖獗于河洛之间,五省总督陈奇遇、洪承畴不能制,遂成今日之祸!” “这几日我又听闻其与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朱大人,湖广巡抚唐晖和河南巡抚傅宗龙鏖战于豫中、豫南等地,又复胜之,阵斩河南巡抚傅宗龙。如此早晚必‘祸及’天下,我等亦须早作打算!” “打算什么?我听闻如今边地粮价暴涨,山陕商人及其他盐商皆输粮于北,倍利于此,甚至不少人一夜暴富。” “吾亦入股十余万两,月末当有所得。汝若再蹉跎月余,空落人后矣!” “以吾之见则不然!”程贾闻言不以为然道,“恩师以为山陕边商之所以胜我两淮内商者,何也?” “盖盐业为我所制之后,山陕边商又私于北方,倍利于盐,由是得存。” “如今众商见利忘义,背信于‘顺贼’,此正为雪中送炭之时也。我何不为之,以为两淮盐商开一片新天地哉?” “官家无信,贼人无义。汝若去之,吾恐汝不得返也,其奈家中老母、妻、儿何?”程大功又问道。 “此事若成,利益共享;此事若败,一人独担!”程贾斩钉截铁道。 程大功遂明白程贾之意,他这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