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王承恩看了朱由检一眼,不知作何表情。 “依旨行事吧,另外传杨嗣昌入宫,前来商议加派之事!”崇祯皇帝朱由检不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虽然知道这是一剂毒药,可是也不得不饮鸩解渴。 “定国公,这事儿就完了?”嘉定伯周奎打听清楚了宫里的事情以后,不由惊惧的寻那徐允祯问询道。 “不是陛下找你打听的吧?”定国公徐允祯不由率先问道。 “哪……哪能啊!”嘉定伯周奎苦笑道,“因为先前之事,陛下对我观感甚差,怎会找我?” “不是就好。”定国公徐允祯不由心有余悸道,“这事儿没完!” “啊?你们还要做什么?”周奎都快吓傻了。 “我们?不不不,我们可做不了这个。”徐有贞苦笑道。 “难道这事儿不是你们勋贵使得手段?”周奎讶然道。 “我们?只凭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徐允祯神秘笑道。 “你想想,我们这些清贵之人都能侵吞官店、塌房,垄断商铺,其他宗室、文臣、武将又何等跋扈嚣张?” “‘借饷’这种主意,为什么兵部尚书杨嗣昌不提?内阁首辅温体仁不提?户部尚书侯恂也不提?偏生就他一个小小的太常少卿薛国观能,都当别人是傻子不成?” “我们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群人,我们是所有人,明白了吗?” 嘉定伯周奎好像明白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那……那后面,你们……或者说他们,打算怎么办?”周奎不由不安地问道。 “首先,太常少卿薛国观这厮不能留了。既然坏了规矩,就要接受代价!”定国公笑道。 “你说这厮先前阉党强的时候,跟着阉党混。” “阉党失势的时候,他立马就落井下石,一味投机,这不是挺明白一个吗?为啥突然就想不开呢?” “哦?怎么办?也让他死的不知不觉?”周奎奇怪道。 “用不着那么麻烦!”定国公笑道,“听说过吗,杀人还要诛心!” “既然他说别人利用特权,贪赃枉法,聚集财富,那么也不看看自己屁股干净不干净?” “这一回一定叫他身败名裂,然后诛之!这叫先诛心,再诛人。将他打倒以后,踏上一万脚,叫他永世不能翻身!” 周奎闻言不由打了冷战,俗话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生。 大家千里来当官,要么图权,要么图财,要么图名。 如今这些人居然让他权财名皆失,然后杀之,何其毒也!! “这算什么!”定国公徐允祯见了国丈周奎神色,不由不以为然道。 “你以为这就叫做毒?这才哪到哪儿啊?” “己巳之变,你知道吗?他们准备再来一次!” “什么!”国丈周奎一下子没坐住,“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 “你……你们勾结鞑虏?”他不由颤抖着手指,指着徐允祯道。 “勾结?你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徐允祯不由冷笑道。 “当年他不派遣兵部尚书李邦华清理京营,这事儿可能还没有这么严重。如今有些人,想让他再长一长记性!” “如果你相信我,就听我一声劝,赶快把城外的产业卖了,以免受损!” “不是,你们这是……你们就不怕失控了吗?”周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