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国维乃是新任兵部尚书,代替前往河南督师的杨嗣昌主持兵部日常事务。 在原本历史上,明朝要先后损失一干“知兵”之人,才轮到此人上任。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间线上,因为张顺的出现,明廷提前折了洪承畴、陈奇瑜、孙传庭、傅宗龙一干名将,自然只能矬子里面拔将军,且把这张国维提上来救急。 当然,这张国维虽然没有军事经历,但也不是吃白饭之人。 他在就任兵部尚书之前,乃巡抚应天、安庆等十府,不但先后主持兴建了繁昌、太湖二城。 而且又疏浚了松江、嘉定、上海、无锡等地河道,修筑了吴江、江阴、苏州等县桥、塘堰、漕渠。 但从个人履历上来看,此人应当长于组织、规划,短于指挥和形势判断,但是究竟本事如何,还要看他是否有可行之策。 “陛下,兵部尚书张国维到了!”自从宣旨太监离去以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朱由检焦躁难安之际,突然听到王承恩上前汇报道。 朱由检不由精神一振,抬手道:“宣!” 不多时,那张国维果然匆匆忙忙地赶了进来,叩拜起来。 好容易等到张国维施礼已毕,朱由检连忙问其策。 不意张国维避而不谈,反而连忙上前启奏道:“陛下,兵部刚刚得到急报。” “东虏洪太于四月一日在沈阳称帝,改伪号为大清,改族名为满洲。随后准备大起兵戈,誓师南征!” “什么!”张国维此话刚落,早震的在座文武重臣满脸惊骇、呆若木鸡。 “这……这……这,此话当……当真?”内阁首辅温体仁不由牙关打颤道。 “这消息却是从朝鲜国传来!”张国维不由苦笑道。 “年前东虏大举入侵朝鲜国,我等水陆难通,救之不及,朝鲜国上下闻之,莫不感怀。” “今春东虏收兵,虏朝鲜世子朝臣以归,遂祭天地,僭称天子,逼朝鲜国归属。” “朝鲜力弱,不敢拒绝,遂有忠贞之士,私信与我,告知虏之虚实。” “前……前有狼,后有虎,为之奈何?”朱由检闻言早脸色发白、神色惊恐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 新任兵部尚书张国维暗自翻了一个白眼,你们拉屎想不到我,擦屁股倒想起了我。 如今我才上任就面临这个烂摊子,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好不好! 不过张国维虽然不懂用兵之法,却也深通为官之道。 他不由笑道:“陛下勿忧,且听臣分说当前情形。” “俗话说:天无二日,民无二主。那虏酋四王子既称伪帝,想必定然会重整人马,入关掠我。” “如今陛下只有蓟辽一副家当,万万不可轻动。理当晓谕三军,使其谨守门户,使虏不得入。” “向使虏酋一如‘己巳之变’,也可从容从此两镇抽调精锐御敌。” “那……那朱燮元那边怎么办?”朱由检闻言心思少安,不由开口追问道。 “朱少师老于用兵,手中有宣大山西三万精锐,攻则不足守则有余,本不足为虑。” “其所虑者,不过是早日破贼,还天下一个太平罢了。” “然而,今日不同于彼时,如今虏酋已僭称伪帝,大举入关就在眼前,岂可以天下安危成其一人之功业欤?” 新任兵部尚书张国维这番言辞看似理直气壮,其实等同于把抵挡义军的责任全都推到了朱燮元身上,自个只是一心专注于后金方向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