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如我等身家性命?”阿巴泰见状不由厉声道,“杀马,取血!” “喳!”常年积威之下,众奴才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取出刀枪来,向战马的喉咙刺去。 孰料屋漏偏逢连夜雨,那畜生生命力倒是顽强的紧。 有七八个不曾做过屠宰之事的奴才,没能耐一把刺死战马,反倒让那战马吃了一激,一蹄子撂倒在地,然后挣脱了缰绳,撒开腿逃了。 “窝囊!”阿巴泰愈发恼怒,不由大骂了几句,然后接过一个奴才递过来的犹沾染着马血的水囊,狠狠的灌了一口。 “呕!”热腾腾的新鲜马血刚刚入口,一股极重的膻腥味儿顿时充满了阿巴泰的口腔,然后直往他的食道和鼻孔能直钻,恶心的他几欲呕吐。 不过,他最终还是强忍着咽了下去。 马血固然恶心,但是总比饿着肚子翻山越岭强多了。 原来昨天为了拼死一搏,阿巴泰及其麾下骑兵都没有携带太多“累赘”之物。 结果战败以后,连夜逃命,到如今居然一口水不曾喝,一口饭不曾吃,早已经饥肠辘辘,手脚发软。 其他奴才见“贝勒爷”都喝了马血,顿时也学有学样,强忍着恶心,纷纷灌了几口热马血,冰凉的手脚这才暖和了一些。 “贝勒爷,死了仨,伤了四个。两个断了肋骨,一个断了大腿,一个断了胳膊。”就在这时,早有奴才验过了刚才被踢伤踢死之人,连忙上前汇报道。 “没用的东西,给他们一个痛快,让咱们好早日上路!”阿巴泰闻言眉头都不皱一下,冷冰冰的下令道。 “喳!”那几个奴才闻言,连忙起身执行命令。 “不要!贝勒爷,我为大清国立过功,我为爱新觉罗卖过命,求求你饶我……啊……”那几个人嚷嚷了半天,片刻之间世界便清净了。 “走!”阿巴泰看了看伏在那地上的人尸和马尸,头也不回的钻入了道旁的山林之中。 等到阿巴泰一干人等离开了半个多时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 不多时,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之人往前仔细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个贼子,好狠的手段!” 杀马、杀伤员、弃铠甲,使的果然是枭雄手段。 “杨总兵,咱们还追吗?”一个士卒犹豫了一下,有几分畏惧的望着山林问道。 “追,如何不追?”那杨承祖闻言不由冷笑道,“后金贝勒,如此泼天大功,岂可让他溜了?” “传令下去,姑且在此地扎一个建议营寨,然后以队为单位,分批入山搜寻。” “本将不活捉此贼,誓不罢休!” 而就在杨承祖一干人等在道旁扎寨之时,阿巴泰和身边十多个包衣正一脚深一脚浅的翻山越岭。 山西多山,辽东亦多山。 然而,山和山却不相同。 辽东虽然多山,奈何其地苦寒,多虎豹豺狼,却少蚊虫蛇鼠。 而山西则相反,一路上蚊虫叮咬,蛇鼠乱窜,实在是让人烦不胜烦。 “贝勒爷,你看前面有个村子!”就这阿巴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之时,早有包衣突然为他指点道。 “哦?”阿巴泰闻言往下定睛一看,只见山脚下正七八间房屋隐藏在山林之间。 “好,好,好,好个村庄!”阿巴泰见状不由大喜道,“今天却是有热乎饭可吃,有婆娘可睡,果真是苍天有眼。” “哈哈,哈哈!”众包衣闻言顿时一个个两眼发亮,流露出饿狼似的目光来。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眼见那山庄并不十分远,然而阿巴泰一干人等几乎累断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