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洪太不由悠悠转醒,仰首指天而道:“天呐,天呐,朕不是被你玩死的,朕是被那朱由检小儿蠢死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别人犯蠢,遭罪的却是我!” 也难怪洪太如此反应,他自度英明一世,自视甚高。 原本以外那崇祯理当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万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结果,万万没想到在此关键之际,突然给自己来了这么一刀,这让他如何不吐血三升? “陛下,陛下,陛下你别生气,奴……奴才还有句话,没有来得及给您说。”眼见洪太如此愤怒,范文程不由胆战心惊地试探道。 “说,朕恕你无罪!”洪太挣扎着起来,黑着苍白的老脸,不由又继续下令道。 “那个……那个明军不仅……不仅杀了宁完我,还……还派军堵着了王……王平口的出口……啊,陛下,陛下,陛下您怎么又吐血了……” “什么,洪太没走?”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张顺还未来得及起床,就听到徐子渊汇报道。 “这贼鸟厮有什么阴谋诡计?”张顺第一反应就是洪太又有阴招了。 双方经过这一番斗智斗勇以后,自然都晓得对方的手段。 这一次张顺之所以能够占得上风,靠的是提前的规划和大规模的动员,以势压人,逼得洪太不得不在不利的情况下和自己决战。 虽然张顺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但是他对洪太的智商手段还是相当认可的。 “不知道,不知为何,李际遇带领麾下重甲兵厮杀了一宿,今天一早发现天津关和齐家庄以东依旧有很多人马。”徐子渊也疑惑不解道。 “你说……你说,会不会是明军堵着了山那边的出口,建虏出不去了?” “哎,那不可能,崇祯小儿再傻,还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不成?”张顺摇了摇头,猜测道,“或许是张天琳、陈继泰二人倍道兼行,堵着了谷口?” 从马水口至王平口约莫有二百里脚程,就算张天琳、陈继泰两人手脚并用,恐怕也不可能不到一日夜,便能疾行二百里。 而就在张顺犹豫不决之际,突然又有士卒来报道:“殿下,张三百将军携张凤仪将军急报,言称建虏伪王豪格逗留在合河口谷中不去,请求主动出击,全歼其军。” “嗞!”张顺闻言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连忙下令道,“快,快喊来虞堡主,问问这附近如何情况!” 原来那虞堡主正在李自成营中,结果李自成和张凤仪合力歼灭济尔哈朗部以后,两人分别被张顺调来支援自己和张三百两处。 那张凤仪的人马正在张三百出,而李自成的人马则已经调到了张顺麾下。 如今形势不明,张顺生怕“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陷阱”,便连忙喊来此人问询。 不多时,那虞堡主蓬头污面,急匆匆的赶来过来。 张顺顾不得客套,劈头就问道:“这合河口、天津关和齐家庄等地通往何处,不知有何关窍?” “这……这三处正在宛平境内,正为京西道必经之处,由此往东二百里,便能抵达京师城下!”虞堡主有几分不明所以的回答道。 “二百里?中间可有关卡?”实话实说,张顺一直专注于逐鹿附近的战斗,万万没想到这里距离北京竟是如此之近。 二百里,有战马代步的后金兵来说,也就是一个突击的事情,也难怪后金军中会出现异动。 果然,只听那虞堡主继续回答道:“殿下,其实……其实老朽也没有走过此道,只是听人说,过了这几个关卡往东,都要通过王平口……” “着!”张顺听到此处,不由兴奋的以拳击掌道,“本王明白了,想必定是明军死守王平口,后金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