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而事。今舜王自有天命在身,譬如尧舜,天下影从;而洪太身为狄夷之君,外造杀戮,内除异己,仿若桀纣。今我弃桀纣,从尧舜,乃天下之大德,岂能为你这小忠小义所惑?” “若你识得天数,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若是胆敢抵抗天兵,定然粉身碎骨,祸及子孙!” 耿仲明一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这打胜仗的人说话就是硬气! “好,好,好得很呐!只是,当年你在陛下麾下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说话呀!”尚可喜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今天你只管打,若是你打下老子这天津关,老子把脑袋扭下来给你当球踢!” 想当年这厮投靠了洪太,对自己和孔有德唯唯诺诺,只能跟在屁股后面吃点残羹冷炙。 不曾想,今日发达了,反倒在自己面前抖起威风来,十足一个小人得志模样! “虽然有些不太圆,倒也勉强踢得!”耿仲明闻言打量了一番,不由冷笑道。 原来这尚可喜长着一副长脸,若是做成球来踢,确实有几分不便。 双方计较一定,便不由先施以火炮、火铳,继而短兵相接。 如此连续较量了三五个回合,双方死伤无数,但是耿仲明依旧没有能够攻下天津关。 “父亲,士卒在城上立不住,该怎么办?”儿子耿继茂沉不住气,不由急忙开口问道。 原来在“三顺王”之中,耿仲明实力最弱,不但兵马数量不如人,战斗力亦不如人。 虽然在义军火炮的加持之下,在远程火力上面取得了不小的优势,但是一进入肉搏阶段,就被尚可喜打了回来。 就在耿仲明面露难色之际,突然有一人粗暴了挤了过来,开口质问道:“耿仲明,你在搞什么勾当?一个天津关,你还打算打上一年不成?” 耿仲明抬头一看,原来正是正牌满洲降将伊尔根觉罗·阿山。 他连忙唯唯诺诺道:“将军,你有所不知,这尚可喜死硬到底,凭关而守,急切之间突破不得!” “哟,我当是谁呢?”阿山闻言不由面带讥讽道,“原来是那包衣奴才尚可喜,你且莫担心,看爷正牌女真大爷搜拾他!” 你是个贰臣,爷也是个贰臣,凭什么你这个贰臣比爷混的还好? 原来这阿山自负勇力,本以为投靠义军以后,也能出人头地。 只是张顺麾下人才济济,虽然这几仗他多有建功,但是相比较起来已经敕封王爵的耿仲明、尚可喜二人,那封赏肯定还差得远。 而他素来看不起这两个贼鸟厮,一想起此事,自然心中有几分愤愤不平。 如今好容易逮到了机会,他忍不住要出头“臊他一臊”。 那耿仲明显然不知道什么叫脸,他本来正为攻打天津关之事发愁。 一听说“正牌女真大爷”要出马,虽然他一句话一堆槽点,但是他仍然忍不住喜出望外。 “好,好说,好说!”耿仲明连忙如应声虫一般应了。 此时天色已晚,从天津关上往下几乎看不清了什么。 那阿山连忙披挂了双铠,带着数百重甲精兵准备随时冲锋。 “伯父,此事颇为凶险,不如就让侄子领兵去吧!”侄子查塔犹豫了一下,不由主动请缨道。 跟随阿山一起投名的塞赫、查塔和莫洛浑都是阿山的侄子,他们担心阿山有个万一,影响自己等人在义军中的地位。 “怂什么?”不意阿山竟然开口呵斥道,“我们好容易脱离了后金,若是不砍个王爷玩玩,岂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