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无力东顾,还请将军离开带领人马从东面沙滩登陆,然后猛攻连接这敌台的一处城墙。” “务必杀将进去,彻底夺取这一处敌台。” “待此台已下,将军便沿着城墙过去,夺了水门,把水门打开。” “到时候,我会亲自带领火船闯进去,烧他个一干二净!” “不成,不成,额滴哥让额看着你,额不能走开!”张瘦子才不管他什么计划,只是硬着脖子道。 妮玛!黄孙茂闻言差点要骂出声来。 不是我麾下能打的士卒死伤差不多了,我能求到你吗? 他只好耐心解释道:“令兄所虑者,不外乎怕我反复。既然如此,只派遣部分士卒成吧?” “要知道令兄和其麾下士卒正在城中苦战,我等能给敌人造成一点麻烦,他们就能减轻一点压力。” “如若不然,一旦令兄陷入城中,岂不大遭?” “这……只派二百人,不能再多了!”那张瘦子闻言犹豫了半晌,也担心兄长张胖子的安危,只好退让了一步道。 “好,这就好,二百人足矣!”黄孙茂这才展颜而笑,连忙命士卒操纵火炮,猛轰防波堤上的敌台。 “不好了,不好了,水上的叛军正猛轰水门右侧的敌台,又派遣了数百精锐试图从敌台东面的沙滩登陆!”黄孙茂这般刚一有动作,那边早有人汇报给沿海总兵陈洪范。 “直娘贼,果然是黄孙茂这厮投了贼!”那陈洪范闻声,顿时不由破口大骂。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蓬莱水城的破绽之人,除了内鬼,还能有哪个? 原本信息纷扰,陈洪范一时间还难以下决断。 如今既然确定了黄孙茂“投贼”,哪里还客气? 他不由恨声下令道:“来人那,带一哨人马过去,把黄孙茂这厮一家老小给我拿了,一个个砍了,把脑袋扔给他!” “将军,万万不可!”那赞画吴延忠闻言一愣,连忙提醒道,“且不说那黄孙茂家眷正在登州城中。如今双方胜负尚未分明,万一……万一我等落在他的手里,好歹……好歹也有个回环余地!” 那陈洪范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吴延忠的意思。 自古以来,胜败乃兵家常事。 此战若败,自己大不了一死了之。 可是若是把黄孙茂一家老小都砍了,那自家老小又该怎么办呢? “好,这一次就听吴赞画的,本将姑且饶了他这一遭!”陈洪范皱了皱眉头道,“只是日后若是不落在我手里便罢,否则定让他好看!” “来人呐,给我调两……不,三哨人马,赶快去水门东侧的城墙上支援。务必保证城墙不失,否则提头来见!” “这……从哪里调?”左右闻言一愣,不由开口道。 陈洪范手下除了守卒以外,只有千五百人。 其中五百人拨给了副将白登庸,让他防守南门,剩余千人分拨了七百猛攻“小海”内的叛军,如今只有三百人留在身边。 他闻言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无奈道:“这样,从我身边拨付一哨,从白登庸那块再调遣一哨,剩余一哨从攻打‘小海’的士卒中调取。” 正如黄孙茂所料,一旦义军在其他地方发起进攻,就会极大地分散陈洪范的防御力量。 有时候最可怕的敌人,不是攻无不克的凶残对手,而是对自己知根知底的队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