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凤依旧不理,继续轰打。 如此轰了大半日功夫,南京城巍然不动。 直到这个时候,王定不由出现在城墙之上,哈哈大笑道:“我道你有何能耐,原来只会给我的城墙挠痒痒!” 王定此话一出,顿时惹得南京城上下哄然大笑。 原来城中的大户、士绅、商户和普通百姓,第一次听得炮响,早吓得肝胆俱裂。 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一来二去,听习惯了,这才发现这玩意儿“雷声大,雨点小”,顿时失了敬畏之心。 “该死!”郑芝凤老于兵事,一见笑声四起,顿时明白了过犹不及,这一次耀武扬威的行动彻底失败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即发起猛攻,另一个就是等待“天兵”赶到,合击南京城。 “荡寇侯,事不可为矣,还是早走为妙!”就在这时,朱大典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 “走?”郑芝龙拿起了千里镜,认认真真的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不可能走的!” “贼人无知,不知我千里镜的厉害。” “刚才我用此物仔细观察了半天,只见城上除了部分甲兵以外,其余皆为城中丁壮。” “我料定定是‘顺贼’兵少,无法面面据守。若我声东击西,彼辈必不能守!” “此乃天赐大功与我,今不取,日后必受其殃也!” 第660章 郑芝凤的决定 “听说鲁王的兵马乘船自海上而来,战船千艘,战兵数万,红夷大炮不计其数,如今正在攻城!”魏国公府瞻园园内,寥寥数人围在一起,正低声嘀咕道。 “啊?此事传言纷纷,言海寇者有之,言东南水师者有之,事关我等身家性命,不知其真假究竟如何?”众人闻言不由纷纷问道。 “监国鲁王”反攻固然振奋人心,但是若是反攻不成,他们贸然加入,岂不是自坏了身家性命? 他们一干人等,皆是公侯勋贵,延绵数世乃至十数世,深知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道理,故而有些瞻前顾后。 “此事乃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保国公朱国弼闻言不由保证道。 “既然朱兄都这么说了,我们当然无异议!”魏国公徐允爵点了点,这才开口表态道。 “只是兹事体大,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诸位回去以后,但选练死士,蛰伏起来,以待时机。” “时机不至,兵不可出,谋不可泄,否则杀身之祸,前车之鉴!” “晓得了!”众人闻言一愣,连忙纷纷应道。 而就在这时,保国公朱国弼犹豫了一下,不由提议道:“如今‘顺贼’兵少,又分出去一些前往溧阳、金坛两县,镇压叛乱,这南京城正值空虚。” “若能使一人,告知城外虚实,再由你我里应外合,一举破其城,擒其首,天下犹未可知也!” “不成,不成,此事担莫大的干系,岂可如此鲁莽?”不管保国公朱国弼怎么说,反正那徐允爵是吓破了胆,根本不想冒这个风险。 原来这魏国公徐允爵乃明开国大将徐达第十世孙,乃是南京城内众勋贵之首,与先前被张顺诛杀的定国公徐允祯并为国公。 只不过前一个定国公乃是徐达第三子徐增寿在靖难之役中,私下里向朱棣传递消息,以至于被诛。 故而当朱棣登基以后,一则念及旧情,二则笼络勋贵,故而有封了一个定国公,以示恩宠。 徐允祯前车之鉴,那徐允爵自然也战战兢兢,谨小慎微,以免遭受毁家灭族之祸。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