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我本福建南安人氏。幼时家里拮据,不得已前往蚝镜投奔我的舅舅。” “那里虽然鱼目混杂,然而我却是如鱼得水。” “在那里我不仅信了佛郎机人的教,还学会了佛郎机、红毛蕃、倭国等语。” “呀,没想到南安侯还是个天才!”张顺闻言不由讶然。 这也难怪,先前他学习所谓的“远西语”,学了这么久还是个半吊子。 结果没想到竟然会遇到懂得多国语言的能人,由不得他不佩服万分。 “哎,过誉了,殿下过誉了!”郑芝龙连忙自谦了几句,这才笑道,“其实殿下有所不知。” “这佛郎机人虽然都是一个称呼,其实他们并非一国之人,所用言语亦并非一个。” “其中一个唤作以西把你亚,另外一个则唤作波尔杜葛尔。” “哦?”这谁不知道啊,不就是西班牙、葡萄牙嘛,张顺闻言嘿嘿一笑,也不言语。 原来自从他攻进北京城以后,好好的命众女给他翻了一下资料。 这一翻不要紧,倒让她们翻出了一副《坤舆万国全图》出来。 虽然这地图极为抽象,其中谬误也不少。 但是张顺根据自己对前世世界地图的记忆进行对照,倒让他发现了不少古今异同的叫法。 比如意大利一带被称为意大里亚,法国一带被称为拂郎察,英吉利一带被称为谙厄尼亚,而西班牙、葡萄牙却分别被称为以西把你亚和波尔杜葛尔。 这些知识虽然对张顺来说并不算新鲜,却足见郑芝龙对欧洲的了解程度。 于是,张顺便哄着他继续说下去。 那郑芝龙果然见多识广,又向张顺讲起了日本、吕宋、暹罗、苏门答腊等地的风土人情,听得张顺如痴如醉。 当然,依照张顺前世的经历,虽然没有去过这些地方,倒也不至于有多少向往。 他听来听去,耳朵里只听出一个“钱”字来。 原来由郑氏掌管的海贸,一年大概有两三千万两白银的贸易额,年收入约莫二百余万两。 如果张顺所料不差,若是再驱逐了“红毛蕃”,彻底垄断东亚、东南亚贸易,仅一年的贸易收入就达到五百万之多。 看着这些钱似乎不多,是吧? 实际上,张顺接手大明中枢以后才发现每年实际征收解运到京师的银两尚不足千万,而每年的支出少则千二百万,多则两千万。 也就说,如无意外,崇祯每年至少要背负二百万两白银的赤字。 这也是为何,张顺占据了京师以后,除了极为重要的辽东以外,几乎不在大规模用兵的根本原因。 两个字,没钱! 想到此处,张顺便笑道:“南安侯先前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要是依照本王的心思,保管他财源滚滚!” “殿下说笑了!”郑芝龙听了张顺这话,顿时不服气起来,“罪臣起于微末,纵横四海多少载,才开拓如此产业,如何算不得什么?” “别个不说,先说那日本国吧!”张顺笑道,“我等诚心诚意前去贸易,却搞什么朱印船,又限制我国商船出入,实在可恨。” “若你肯与本王合作,本王着兵部设置海军,造大船千百艘不等,叩关通贡,责其不臣。” “名其打开国门,与我贸易,不数载收入千万不在话下。”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