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 想了一会才为难道:“儿臣知道母后颇看重表哥,不忍见他身首异处,儿臣又何尝不是?她不仅是我的表哥,更是我的侍读,还曾为国随军出征过,一起读书习武的日子犹在眼前,我.........”。 “既如此,那你为何还让那些官员判他极刑?”文昱插话道,心里十分不解,既然女儿和她想的一样,那为什么还同意了案子的结果。 面对母后端庄期待的眼神石忞却哽咽起来:“可母后,表哥他贪的不是一点半点,田产银钱加上扰乱市场所得足足几十万两,早已超过五千两银子这条红线,就算以勋贵律处置也得□□终身,可他已非爵子,他是没动手杀人,可明知案情有冤却置之不理,与杀人又有何异?若地方官都像他这样执政,那你我母女身死之日也就不远了”。 “帝国近无外战,内无忧患,皇帝未免夸大其词。他从小伴你长大,即是你的侍读也是你的表哥,就算你不看和他的情分,也要看看他母亲为你为这个国家任劳任怨几十年的情分,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悲哀。他虽然已不是爵子,可任是皇亲国戚,若以八议定罪,死罪可免,你如此量刑未免刑罚过重”文昱气得连石忞的小名都不喊了。 文昱没直说的是还有她的面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女儿都当了皇帝了,她却连个侄儿的命都保不住,这太后当的有什么意思。 石忞见文昱气得手发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她穿过来这么多年,文昱一直对她照顾有加,而且颇为疼爱,她也已经把文昱当成了另一个妈。 可就算先帝去世,妹妹被逆臣劫持,她都没见文昱这么生气过,真怕她一时气急攻心,以至于连准备好的说词也有点犹豫该不该继续说了。 她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所以无论是新日报的宣传还是都城内的造势都是她授意做的,就是要在舆论上占领制高点,压倒那些想为文之远求情的嘴。 若不继续说,只怕文昱也不会善罢甘休,石忞不得不再次开口道:“气大伤身,母后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你若真为了我的身体着想,就让他们重审,按八议和勋贵法来,不再以那官员法为主”正在气头上的文昱今天却不吃她这一套。 “母后,新日报都已经卖出去了,只怕这会全都城的人都知道了,若儿臣此时再宣告重审,只怕儿臣的皇帝威仪将如向西之日落,一去不复返”知道文昱此时正在气头上,石忞语气很温柔。 虽然文昱不怎么插手政事,但也明白皇帝金口玉言的道理,想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身为皇帝自有你的难处,可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让他留一命就可以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