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权位之上浸透了鲜血,李淳的帝位终是稳固了,所有可与之比肩的宗室皆被诛杀,看似安枕无忧,可她仍锋芒在背。 正月十六的朝堂,看似屈服的朝臣却被一人搅了浑水,监察御史蔡任,参祖士言无德无才如何可居参政之位,参仲宜未立军功如何可封将军。 这两人的封赏如何来的,大约都是知道了,皆是李淳篡位的左膀右臂,蔡任挑这两人下手,分明是蓄意为之。 魏公武身为监察御史紧紧拧着眉头,他是拥护李淳的,可御史之责便是上规天子,下责朝臣,底下的御史便该如此,面对陈臻责难之色,他便只是微微偏头,蔡任要参何人他即便是监察御史也无权过问。 蔡御史言过其实,祖参政之文徐某曾看过,天纵之才,徐德睿赶忙出来斡旋,这蔡任在御史台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先帝之时便是参谁走谁。 丞相之意便是有文才便可为参政,那曹阿瞒也有一手好文采,丞相以为如何?蔡任反唇相讥道。 此言一出太极殿一阵寂静,李淳知道御史难缠,魏公武本是御史台出生,让他去做御史中丞再何时不过,自己当真是有眼光,这才几日,便狠狠的领受了。 祖士言是谋士,可对付那尖嘴獠牙的监察御史,他自知是辩驳不过,徐某之才,不过沽名钓誉,比不得曹阿瞒,更比不得蔡公今日参徐某的折子。至于这仲将军,汉朝之卫青霍去病哪一位不是年岁轻轻便封侯,后生小子不可小瞧呀。 趁着蔡任还未言语,魏公武便出了朝列,朝圣人行了礼,臣今日亦有参本。 李淳并未言语,只是扬了扬手,她之痛恨御史台绝不是无缘无故,向来喜欢人是生非的便是这些人。 自先帝一朝以来,便每年有一次选秀,但承恩天泽的便只有几位后妃,臣恳请陛下将无所出之宫女官婢送回本家,宫中可削减一番开支,民间亦可婚嫁,两全其美,此事魏公武早就想提出,当年先帝专宠窦贵妃,那些良家子便是沦为宫婢,如今新君登基血气方刚而后宫之中不乏貌美年轻者,宫闱之乱可从来都有。 参政丞相以为如何?李淳动了下紧绷的身子,好在魏公武没有与她为难,消减御史手中的权利迫在眉睫,她不喜欢被人钳制。 徐德睿与祖士言纷纷附和,李淳登基后的第一次朝会,便是这般收场,君臣互相不悦,蔡任这颗石子激起了一层浪花,却很快被打压,随后被调离了长安。 先帝一朝的旧制,在祖士言的规劝下,李淳这才未加更改,否则定会惹起更多是非,可祖士言亦知道,自己能劝住她一时,若是这些关陇贵族再度群起而攻之,迟早有一日会紊乱超纲,这是他却不愿看到的事。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