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话实说。” 张安世对于永乐朝的其他东西,可能见识不深,可是这位汉王是什么德行,他会不知道吗? 这位仁兄可是想做李世民,把他的哥哥当作是李建成的。 朱高炽拿张安世没办法,便继续道:“这是他提议的,本宫认为,可能他有其他的用心。” “啥用心?” “你想想呀,你进宫……父皇见了你,一定不喜。” 张安世急了:“凭啥陛下见了我就不喜,我每日照镜子,见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是越看越喜欢。” 朱高炽叹道:“本宫说的不是你的相貌,说的是……你的品行。” 张安世感觉自己被歧视了,立即就道:“我品行也很好啊,大家都说我人品很好,不信去问朱勇和张軏。” 朱高炽脸黑下来:“……” 张安世只好安抚姐夫道:“姐夫,你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朱高炽的脸色才缓和一些,他想了想道:“姐夫不是想着你是否丢脸,而是你也知道,父皇脾气火暴,人又耿直,他对不喜的东西,不会留任何的颜面,只怕到时……哎……” 朱高炽最终说了实话,深深看了张安世一眼:“父皇对你成见甚深。” 脾气火暴……耿直……成见…… 张安世领会了姐夫的深意了,这岂不是说……这一趟,可能是鸿门宴? 若是边上再有一个汉王火上添油……看来姐夫是对的。 “要不,我不去了吧。”张安世道:“我可以装病,啥病都成,实在不行,我说我疯了,当然,是那种不必跑到大街上裸奔和吃屎的那种疯。” “你说的什么话。”朱高炽道:“君子要有诚实,更不能弄虚作假。” 张安世耷拉着脑袋道:“横竖都是我的错。” 朱高炽不得不宽慰张安世道:“本宫的意思是,这些日子你好生生的,本宫令邓健教授你一些宫中的礼仪,还有,要多看书……到时见了父皇也好奏对,如若不然……本宫怕你要吃大亏。” 张安世道:“这……” 还不等张安世反驳,朱高炽就板起脸来:“这是天大的事,事关你的生死荣辱,你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其他的事,本宫都依着你,可这事容不得商量,若是你不肯好好的学,本宫一定不轻饶你。” 张安世想了想,似乎也只能如此了,于是道:“是。” 其实张安世对于入宫祝寿,还是有些担心的。 主要是他深知汉王和汉王的人肯定没少说他的坏话。 这汉王敢自称是李世民,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比如宫廷之中就有不少宦官和他相交莫逆,更别提在军中,他也是众望所归了。 而朱棣是马上得天下的皇帝,对于那些跟着自己一起打天下的军将,还是很照顾的。 所谓三人成虎。 摸着良心说,他张安世确实不怎么样,再加上被人各种抹黑,那永乐皇帝肯定不会对他有好印象。 于是……张安世开始吃苦头了。 那邓健几乎每日清早就从东宫赶到张家来,然后板着个脸,开始教授张安世宫中的礼仪。 “行礼要这样……”邓健给张安世做示范。 张安世看他行礼,禁不住瞪大眼睛:“还要翘兰花指啊?” 邓健急了:“哎呀,公子怎么羞辱奴婢。” 张安世道:“可是你分明翘了兰花指。” 邓健敢怒不敢言,拼命呼吸,才和颜悦色地道:“公子呀,咱这是习惯,没了根的人就是这样子的,公子只学我这礼即好。” “噢。” “还有,出入宫禁,尽量少说话,要沉默寡言。” “这个我懂。” “还有……” 这日夜的学习,令张安世心里烦躁无比。 偏偏邓健从前对他也算是马首是瞻,可现在事关重大,却也板起脸来。 至于送来的四书五经,摆在了张安世的案头上,也是强逼着张安世去读。 甚至太子打算将翰林院的侍讲杨士奇请来,给他好好地补补课。 更糟糕的是,张安世书房里珍藏的几本市井演义话本,什么《娇妻如云》、《庶子风流》之类,统统收了去。 于是张安世心身疲惫,决心逃课。 趁着邓健不注意,一溜烟的翻墙而出,很快他便出现在了张軏的府邸。 不去找朱勇,并不是因为他对这位二弟的感情淡薄,实在是被他老子锤儿子的手段吓着了,张軏的兄长张辅,虽然万一撞上了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但是想来不会挨锤。 只是……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