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是大哥,总会有层出不穷的好点子。 张安世先看朱勇:“你这几日拿着银子,无论拿多少银子,去给我找解缙、金幼孜,还有咱们恩师胡俨,以及胡广四个考官从前写过的文章,八股文最好,不要怕费钱,总而言之,我们要了解他们的文法。” 朱勇道:“晓得了,俺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还有他们的喜好,比如他们喜欢谁的诗文,喜欢哪一个历史中的人物,有啥癖好,当然……那等下三滥的癖好,我不想知道。” 朱勇道:“俺在锦衣卫有朋友,小事一桩。” 张安世又对张軏道:“洪武二十五年,还有建文二年,科举的所有进士文章,我要找到,还是那句话,别怕花钱。” 张軏道:“俺一定找来。” 张安世道:“京城里头,有没有对科举有些心得的名师,给我搜罗来,至少找三四个,雇佣他们,俺们给钱,要多少有多少,只让他们干一件事,那便是帮咱们看文章。若是对方不肯来……” 说到这里,张安世顿了一下,露出几分狠劲,道:“三弟,你知道该咋办吧?” 张軏却是耷拉着脑袋道:“这样的名师大儒,若是打死了,会不会不好?” 张安世骂道:“没教你打死他们,我意思是……给我砸钱,砸到他们肯来为止,他们自己若是瞧不上咱们的银子,可他们总有妻儿老小吧,他自个儿总会有爱好吧,喜欢字画,就给他字画,喜欢女人……” 张軏精神一振:“这个俺会。” 丘松道:“那俺呢……” 他一骨碌翻身起来,原来方才在假寐。 张安世道:“四弟盯着兴祖,他一个读书人,心怀大志,想要金榜题名,所以悬梁刺股,这总很合理吧。” 丘松吸了吸鼻子,不说话了。 只有顾兴祖瑟瑟发抖,他隐隐感觉到,更可怕的磨难,才刚开始。 在大明律之中,监生是有参加会试资格的,某种程度来说,监生就形同于举人。 当然……只是理论程度上,因为绝大多数的监生,除了那些地方上举荐来的,又或者是率性堂的监生,才会去碰碰运气。 至少正义、崇志、广业,这三个低级学堂的监生,就从未有人参加过会试,毕竟……没有人愿意自取其辱。 自个儿什么水平,会不知道吗?考不上的,好吧! …… “阿爷,阿爷……” 顾兴祖到了夜半才回家。 而顾成却在堂中,一直熬到半夜,依旧还在等自己的孙儿。 一听到孙儿的呼唤,顾成顿时大喜,匆匆出来,一把将即将入中堂的顾兴祖抱起来,道:“孩子啊,你真不容易,没想到你这样的刻苦……” 顾兴祖又哭了,擦着眼泪道:“阿爷,我不想去国子学了,我不要读书了,他们今日又打我……呜呜呜……” 顾成听罢,既是心疼,又是难受:“怎么啦,怎么啦,课业很紧吗?” “张博士……张博士教俺考进士……” 顾成一听,愣住了。 “阿爷,咱们家都是侯爵了,考什么进士……我不要做进士,我将来袭阿爷的爵……” 顾兴祖呜呜咽咽,伤心欲绝的样子,哭得很大声。 顾成的脸慢慢地凝重起来,将抱起的顾兴祖放下。 而后背着手,来回踱步,他低头思索,良久,他猛地眼前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