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样子,道:“哎……下官是一言难尽。” 一切尽在不言中,解缙的心里似乎了然了。 这些日子,弹劾张安世的奏疏不少,解缙并没有将这些奏疏刻意的压下来,而是故意放在其他奏疏上方。 一行人进入市集的时候,倒是惹得这里的僧俗百姓无措,上元县的差役当先去清了道。 随即,这空无一人又满是泥泞的道路上,解缙等人走到了客栈的外头,便都拜下,解缙率先口呼:“臣解缙,特来护驾,恭问圣安。” 后头众人纷纷唱喏。 这么大的响动,朱棣却依旧还在客栈里头施施然地喝着茶。 他翘着脚,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 小二早就吓得腿软,然后爬回后厨了。 姚广孝则似入定一般,纹丝不动。 张安世在旁本是小心地和朱棣说着话,只是听到这动静,张安世便住了口。 亦失哈则小心翼翼地看着朱棣的脸色。 朱棣却不露声色,仿佛对此置若罔闻,继续对张安世道:“你继续说,来年各省的院试,印的第二版,如何铺货?” 张安世便连忙道:“这个简单,臣这些日子,对各省的书商进行清理,打算在各省寻觅代理,各省的代理,想要从咱们这儿求书,就必须得我们的规定言听计从,而且要让他们预备丰厚的保证金。” “保证金?”朱棣诧异地看着张安世,显然又是不曾想到过的。 “这是当然,他们若是没有大笔的银子抵押到此,若是他们做出不符合规定的事,如何对他们进行处罚呢?铺货要提早,可能真正卖货的时间,必须得确保在院试之前的十天半个月,这样的话……就确保了有人誊抄和转卖这八股笔谈,大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当然第一时间,希望能够得到八股笔谈,立即开始加入复习,时间紧迫,耽误一日就少了一日。” 朱棣颔首:“是这个道理。” 张安世又道:“可出货,就要运输,这个时间得把握好。有些偏远的地方,怕是要提早两三个月,就要押运书册了,可一旦提早……就怕有人私拆,为了防止私拆,就必须得有代理,代理拿大笔银子抵押,所有的书册都要用包裹封存,还要打上火漆,确保无人撕开,必须得确保天下各州府,同日发售!” “若是发现哪一省的代理胆敢私拆,或者防备松懈,教人提前得了书去,一旦察觉,立即就没收他的所有抵押金。不只如此,还得约定其他的惩罚方式。总之,就是要教他倾家荡产,让他得不偿失,这些人将来才可成为信任的伙伴。” 朱棣道:“他们肯做此约定,受这些苛刻的条件吗?” 张安世笑着道:“陛下有所不知啊,这书卖价极贵,而且十分畅销,简直就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哪一家书商能得到这代理权,不敢说得了金山银山,可至少躺着衣食无忧却是可以保证的,这么好做的买卖,谁不愿意干?” 朱棣听着,便点头道:“也有道理。” 张安世便又道:“有了代理,就等于可以操控到了天下各州府的渠道。” “渠道?”朱棣不解,这对他来说,显然又是一个新鲜词儿。 “这就好像朝廷要治理天下,需要在天下各处行省和州府设官府一样。这售书,其实也是一样的道理,得了代理的书商,必然能靠这代理权在本地做大规模,他们在行省中各州县的书铺,也一定生意火热,这等于就是打通了渠道的分销!”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