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叫侯爷。” “啊……”朱金一怔,随即欢喜地道:“恭喜侯爷。” 张安世道:“不要啰嗦,什么事?” “安南的章程,定了吗?” 张安世道:“已经定了,商行遵照此办理,你记着,这总督府上下的事务,尤其是人员,一定要商行考察,并且选拔,掌握住总督府的人事,是至关紧要的事。” “是。”朱金慎重地点头道:“这个小的明白。” 张安世便道:“你还有什么事?” 朱金道:“倒还真有一事……这几日运气不好,这才入夏,天气却还未转暖,总是阴雨绵绵的,松江和苏州,哪怕是南京城的百姓……实在是惨,今年只怕又要青黄不接了。” 张安世听罢,倒也听出了一些味儿来,他细细想来,这些日子,天气确实有些异常。 张安世皱眉道:“这也影响农时吗?” 朱金叹了口气道:“是的,这耕种本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的事,这天气稍有变幻,就不知有多少人遭殃了。不过……总好过去岁的松江水患,百姓们凑合着,倒也是能过下去。” 张安世道:“可惜……我们现在没有多少海船了,如若不然,可从安南运一些粮来,若是从陆路运输,损耗太大了,得不偿失。” 张安世认为历史上明朝失去安南,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彻底地锁死了海运。 若是当初安南一直在大明的版图之中,这海运是绝不可能断的。 因为安南无论对于南京,还是北平,地理位置都过于偏远。互通有无,加强控制,就必须依赖海运。 可惜历史上,朱瞻基那败家玩意,竟是退兵了。 此时,倒是朱金笑着道:“是啊,不过……小人这些日子,也在注意囤粮,咱们先收购一些,等到时候粮食不足了,咱们商行低价放一些出去,稳住米价。” 张安世不由得用怪异的眼神看朱金,道:“你这小子,什么时候这样有良心了?” 朱金笑嘻嘻地道:“还不是和伯爷……不,是和侯爷学的,咱们挣的是有银子的人手中的银子,可对没银子的,总还是要做一些善事,如若不然,实在说不过去。” 张安世点头,赞赏地看着他道:“这个,你抓紧着办。对了,还有那联合钱庄,也一定要尽力铺开,这也是头等大事。” 朱金道:“小的一定尽力而为。” 接着,张安世便叹息道:“哎,我张安世不愧是大善人,每日都忧心天下百姓,陶渊明有一首词,是否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你看……我与陶渊明就有如此共鸣。” 朱金本想提醒张安世,这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乃是范仲淹说的。 当然,他不敢说。 却是翘起大拇指,笑呵呵地道:“陶公了不起,侯爷也了不起。” 张安世道:“好了,少说废话,这几日我休息一下,带着弟兄们去炸炸鱼,这江里的鱼许多日子没被炸了,失去了忧患意识,我该提醒一下它们。” 朱金小鸡啄米的点头,兴冲冲的告辞。 “侯爵……”朱金出了大堂,摇头晃脑,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细细的咀嚼了片刻,乐了:“往后我不当人了,就是侯爷的狗。” ……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