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皇后点头:“给刘永诚下一个条子,入夜之后,带勇士营把守大内诸门。至于皇城……幸好本宫的兄弟尚还在京城,也给他下一个条子,五军都督府要严令兵马调动,任何兵马敢擅自出营,出营的上下官兵,无论任何理由,立杀无赦!” 亦失哈道:“奴婢这就去办。只是……” 亦失哈想了想,刚刚要起身,突又跪下,道:“娘娘……还有一事……何时召大臣入见?” 这里头的大臣,可不是什么人都召来。 而是请进大内来,商议遗诏的心腹大臣。 这些人既要位高权重,又要确保绝对忠心,等他们入大内敲定了一切事宜之后,才可能公布皇帝的真实情况。 现在陛下这个样子,为了确保太子可以克继大统,必须得及早才行。 如若不然,现在大内已经封锁,宫中也开始换防,朝野内外,一定会谣言四起,时间拖得越久,越是可能生变。 要知道……现在可是永乐三年,朱棣登基其实也不过区区三四年而已,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许多不服的人依旧还没有肃清,还有那些人心依旧思念前朝,或是思怀建文的人,都是多如牛毛。 徐皇后满脸痛苦之色,她此时倒是看向了张安世:“安世,你上前来。” 张安世便忙上前去,道:“娘娘。” 徐皇后道:“你说老实话,这砒霜……还能救吗?不要和本宫说什么万一,什么或许,你说实话。” 张安世道:“臣颇有把握。” 徐皇后虽不敢完全相信,可此时……她似乎心怀着什么期盼,便颔首,看向亦失哈道:“听到了吗?” 亦失哈懂了徐皇后的意思,那就是……不召大臣。 因为一旦召大臣,就意味着皇帝要嘛已经没有救,要么就已驾崩了。 他心里何尝不是存着这么一丝希望呢,便如释重负:“奴婢先去传娘娘口谕。” 说罢,连忙去了。 徐皇后此时什么心情都没有,方才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说了一些话,就已是强打精神了,现在只沉默不言。 又过了一会儿,宦官进来,跪下,道:“娘娘……赵王又来求见,说是……说是……希望侍奉陛下。” 徐皇后听罢,悲从心来。 无论如何,赵王也是她的儿子。 也都是她的心头肉。 现在自己的丈夫这个样子。 而赵王这个做儿子的……一次次恳求。 任何一个做母亲的,怕也无法拒绝这个请求。 徐皇后只觉得心力交瘁,却是强打精神,道:“再一次告诉他,你按本宫的原话转述给他,一次不要遗漏。” 那宦官支起耳朵。 徐皇后一字一句道:“他若还有孝心,就立即回赵王府,闭门不出,到了该当的时候,本宫自会召他来宫中。若他还要这般,那么就是不顾念母子之情,你赵王是我生出来的,也是本宫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本宫视你为明珠,可现在这个时候,若是你赵王尚不知进退,那么……本宫就没有你这个儿子,必教人立即将你拿下,你的命是本宫的,本宫随时可以取回。望他能够好自为之,孝顺陛下的事,有太子即可,太子乃嫡长子,理应侍奉皇帝,你为幼子,做好自己本份的事。” 宦官听的脸色惨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