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世忍不住道:“姐夫果然博学多才,反正怎么说都可以。” 朱高炽在张安世的面前,是不会有什么隐瞒的,他随即目光落在了那河南的大灾上头,皱眉道:“河南又有大灾,这才是教人寝食难安的问题。单凭当地开仓放粮,依本宫看……不但容易引发弊政,而且也是杯水车薪。” 张安世收起了从容之色,认真道:“不如趁此机会,让东宫再接纳一批女子吧,如此一来,便可大大地减轻了灾区的负担。” 朱高炽却是摇头道:“东宫的宫娥已经太多了,再接纳一批,这东宫的宫娥,岂不是要比紫禁城里还多了?虽说父皇未必见怪,可我这做儿臣的,断不可如此。再加上,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张安世若有所思,猛地眼睛一亮,道:“我有主意了。” 朱高炽诧异地看着张安世,这家伙总是一惊一乍的,让朱高炽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般。 只见张安世喜滋滋地道:“姐夫照我说的做,一定可妥善解决。” …… “陛下。” 此时,亦失哈小心翼翼地给朱棣斟了一盏茶。 朱棣方才打了个盹儿,此时意识还有些不甚清晰,喝了口茶,才勉强打起了精神。 他对于奏疏的事,实在烦不胜烦,不知为何,只要看着那些奏疏,就容易犯困。 于是朱棣道:“将这些奏疏都撤了吧。” “是。”亦失哈顿了顿,突然道:“陛下,方才奴婢在司礼监……看过了昨日送来的奏疏,里头有一桩事,不知陛下知否?” 朱棣抬眸看他道:“何事?” 亦失哈道:“河南又大灾了。” 朱棣皱眉起来,随即道:“文渊阁有何建言?” “就地开仓放粮,朝廷这边,再筹一笔钱粮去赈济。” 朱棣便绷着脸道:“说是开仓放粮,可实际上,不就是让人中饱私囊吗?这些事,在洪武年间就有不少,皇考这样的严厉,尚且无法杜绝这些赃官污吏,而今朕以宽仁治天下,只怕就更加是屡禁不绝了。” 朱棣显得很不高兴。 亦失哈不敢说话。 朱棣道:“怎么又不吱声了?” 亦失哈这才道:“奴婢也觉得……这样很不妥当,可是……可是……奴婢以为……” 亦失哈小心翼翼地道:“奴婢以为……历来对于赈济,都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所以……所以……” 朱棣叹了口气道:“朕知道你的意思。是啊,每每大灾,朕都对这样的赈济方法不满意。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说来说去……也只能如此。这样开仓放粮,派人调粮去赈济,好歹……老百姓们还能从人家的指甲缝里捞上几口吃的,勉强能渡过难关。可若是连人都不调拨,仓也不开,这就等同于是将受灾的百姓置于万死之地了。” 说着,朱棣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顿了顿,便又道:“太子对此,有何建言?” 亦失哈道:“太子殿下那边,准了文渊阁的拟票。” 朱棣点了点头道:“他性子温和,极少驳斥文渊阁的拟票,罢……就这样办吧。” 正说着,有宦官进来道:“陛下,太子殿下领着安南侯来觐见了。” 朱棣挑了挑眉道:“这个时候,他们来做什么?宣进来。” 朱高炽领着张安世鱼贯入殿。 先是行了礼。 朱棣打起精神道:“朕听闻太子每日在詹事府批阅拟票,很是辛苦,今日怎么有闲?” 他口里这样说,眼睛却是看向张安世。 朱高炽回答道:“父皇,儿臣是为了河南大灾的事来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