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领。” 张安世道:“我要立即上奏谢恩,如此大恩,真是甘甜雨露,浸润于我心中,大恩大德……纵是千言万语,也难报万一。来人……取笔墨来……” “罢了……”张安世大手一挥,道:“不要用墨,只取笔来,我要写血书。” 朱金站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里禁不住感慨,世侯……难怪,这就难怪了……果然不愧是侯爷啊。 张安世说着,便要咬自己的手指,这玩意他在电视里学过,可咬了几口,咬不动,便皱眉。 抬头,又见大家一个个乐滋滋地看着他,好像在期盼着什么。 于是张安世视线一转,便落在了一个人身上,道:“二弟,你靠近一些来,借我一点血。” “啊……这……”朱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张安世道:“自家兄弟,大哥我怕疼,借你一小碗便是。” “噢,噢。”朱勇啥也没说,也开始咬手指。 张安世道:“且慢,先消毒……别到时候伤口感染了……大哥心疼你。” 说罢,让人取了烈酒来,给朱勇涂抹上,朱勇这才将手指咬破,晕乎乎地挤出了小碗血。 张安世趁着血液尚未凝固,当下挥毫泼血,歪歪斜斜地写了一封奏疏,这才搁笔。 张安世感慨道:“我以我二弟血荐轩辕,知遇之恩,真是万死难报。” 修过了奏疏,张安世便忙去给朱勇包扎。 朱勇一脸憨笑着咧嘴道:“大哥,不碍事的,俺习惯了。” “我知道你习惯了,却还是要小心,不然会破伤风,到时世叔非要将我剁为肉酱不可。” 小心消毒,将朱勇的手指包扎成了天竺阿三一般,这才放心。 张軏在旁眼带羡慕道:“大哥,其实俺也可以的。” 张安世微笑着道:“留着下次,咱们不能暴殄天物,不急的。” 张安世随即对一旁目瞪口呆的朱金道:“现在开始,你办一件事……那就是招募人,去顺化!读书人……僧侣……匠户……总而言之,有多少要多少,顺道再看看哪里有大灾,哪里有灾,就给我去受灾的地方,那些受灾的百姓可怜,要给他们一口饭吃,送他们到顺化去,银子……不用商行出,从我张家的账面上走。人才是一切,要吃这一万户人,我至少得有几千各色人等。” 朱金收回心神,连忙应下:“这个好办,福建、浙西,还有粤北这些地方……只要肯给口吃的,他们都肯出海的。” 张安世点头道:“好生去吧,以后要开通一条往顺化的航线,要确保……每日都有舰船往返……大抵就这些。其他的事,我会修书给五弟交代,他在安南,有些事,他出面比较方便。” 紧接着,张安世便带着谢恩的奏疏入宫去。 张安世进宫的时候,朱棣正在武楼,召了姚广孝和金忠商议大事。 这二人,才是朱棣最重要的心腹,姚广孝乃是谋臣,而金忠节制兵部,也是朱棣最在乎的部堂。 听闻张安世来了,朱棣看一眼姚广孝和金忠,对亦失哈道:“叫进来。” 其实朱棣早料到张安世大抵会在这个时候入宫谢恩,所以并不觉得意外。 等张安世进来,道:“陛下……臣蒙陛下雨露,感激涕零……” 没等他说下去,朱棣就挥挥手道:“不必多礼,谢恩的奏疏呢?” 张安世让亦失哈进上。 朱棣打开奏疏,顿时感受到了一股血腥气,一时瞠目结舌:“你又教你兄弟偷别人的鸡了?” 张安世一本正经地道:“此血书,乃人血。” 朱棣立即就道:“你伤口呢?” 张安世:“……” 他好想问,陛下,伤口是重点吗? 朱棣此时瞪了的他一眼,道:“入他娘的,总是玩这些虚头巴脑的把戏……” 虽然是骂骂咧咧,不过朱棣对此很满意。虽然知道这家伙怕疼怕死,可好歹还是表了忠心的,有这份心就很好。 有时候,可能上司早就了解你的弱点,可人家也不指望你真干点啥,其实就是要你一个态度而已。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