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给一块荒地。” 亦失哈真的不懂了,道:“陛下的意思是……” “这个家伙。”朱棣嘟囔着道:“不好生生地给朕做买卖,好好地赚钱,现在竟想耕地了,朕当面没有训斥他,是怕他灰心冷意。孩子长大了嘛,不能成日骂。可他看了朕赐给他的地,心里就会明白了,那时就会乖乖地给朕去好好经商了。” 亦失哈一脸尴尬,只好道:“是,不过,陛下……他说亩产五百斤。” 朱棣道:“亩产五百斤……朕是没听说过,不过地方官吏,倒是经常报来祥瑞。有的地方,恰好能种出亩产较高的粮来,倒也不是稀罕事,前些日子,不是有云南布政使司,奏报种出了一亩地,产量高达五百二十四斤吗?可这有何用?报来祥瑞,就显得朕圣明,所以连上天也眷顾了嘛?眷顾了个鸟,朕什么德行,自己不清楚吗?若当真苍天神明在上,八成也是看不惯朕的,朕心里有数。” 虽说这话是朱棣自己的说的,可亦失哈还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只见朱棣又道:“钟山那边庄子的财富,搜检到了吗?” 亦失哈道:“陛下,已经发现了地窖口了,下头……有一个溶洞,原来是那纪纲,竟是早知道那儿有个溶洞,除了藏匿财富,便又在那建一个庄子……现在内千户所,已经抽调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正在彻查呢……” 朱棣点头,满意地道:“如此甚好。” …… 此时,在京城最大的青楼里,无数女子莺歌燕舞,此地并不向寻常人开放,即便是薄有家资的商贾,也不得入其门。 可这里的门前,依旧停了不少的车马,因为紧邻着秦淮河,这秦淮河沿岸,有数百妓家,此处和其他地方相比,至少门脸却并不显奢华。 只是里头的装饰,明显高明了一筹,小桥流水,假石亭台,可谓一步一景。 一个个穿着妖娆的女子,穿梭其间,所服侍的恩客,往往凤毛麟角。 有人趿鞋,赤身而出,便有许多莺莺燕燕围上来。 这人放声大笑道:“走开,走开,爷已被你们吸干了,见着你们就生厌,将那物色的几个男儿带来。” 女子们便都露出失望之色,她们一个个美艳,可谓尤物,可在这人眼里,却如杂草一般,不屑一顾。 再国色天香,即便无数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纵做风流鬼,也要一亲芳泽。 可在这人眼里,也不过是粪土罢了,就似那随意摆弄的物件一样。 此人鹰钩鼻,深眼,嘴唇轻薄,目中无人的模样,带有一种特有的傲慢。 有人取了一件披风来,披在他的身上。 不多时,那男儿没有送来,却有人急匆匆而来,附在这人的耳畔,低声细语了几句。 “什么?”这人顿时面带怒色,深目更显骇人之色:“何时的事?” “辰时……” “是谁奏报?” “邓健。” 这人认真地想了想,便皱眉道:“公卿之中,怎么没听说过此人?” “乃是宦官,和郑公公一道下西洋的。” 这人深吸一口气,眯着眼,冷冷地道:“呵……知道了又如何?不过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罢了,他知道就知道吧。” “可宫中已密令内千户所彻查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