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内千户所,专门借调了一些诏狱之人,用来对付的,就是那种嘴硬的顽寇。 不多时,一处小楼里,便传出了凄厉的惨叫。 这惨叫声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张安世随即让人将刘辩等人押到一处大堂,他看着刘辩等人,冷然道:“你们真是不知死活。” 刘辩脸色惨然,尤其是听到那‘曾公子’的惨叫,他显得魂不守舍。上前一步,道:“侯爷,你为何要苦苦相逼呢……” 张安世笑吟吟地看着他:“我有逼你吗?你们这一个个的,都是朝廷的命官,却都聚在这里,现在却来告诉我,是我在逼迫你们?” 刘辩低着头,叹息道:“其实……有些事是可以商量的。” “商量什么?”张安世似笑非笑地看着刘辩。 刘辩犹豫片刻,便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张安世便踱步到一旁的耳房,刘辩小心翼翼地上前,压低声音道:“其实……若是侯爷您网开一面,不计较这事……老夫其他不敢担保,却可保侯爷您,每年至少有二十万两银子的冰敬、炭敬。” 冰敬和炭敬,是古已有之的风俗,几乎各地的州县官,甚至某些大商贾,每到逢年过节,都会送礼至府上。 这天热了,送一些冰敬消消暑。天冷了,送一些炭敬消消寒。 即便是太祖高皇帝的时候,这样的事也屡禁不绝。 更何况是现在了。 张安世背着手,笑了笑道:“二十万两,你看不起谁?” “这……”刘辩一时词穷,顿了顿,才又道:“只要侯爷答应,这也只是小心思,即便纹银百万,下官也可代为说项。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嘛,我也晓得侯爷有银子,可……侯爷那商行所挣来的银子,又有多少能进侯爷您自己家里的呢?这不一样,这事不消侯爷您费神,每日在家中端坐着,便自有人孝敬……” 张安世背着手,不禁道:“百万两,好大的手笔。” 刘辩赔笑道:“侯爷您是什么人,怎么敢少了您的好处,您看……” 张安世笑了笑道:“那你从他们的手里,拿多少银子?” 刘辩看了看张安世,一时谨慎不言。 张安世道:“收买我张安世,就可以每年出百万纹银,你们做的好买卖!” 刘辩立即道:“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张安世笑了:“看来你……从中谋利不少,这算是坐实了勾结逆党之罪了。” 刘辩色变,随即就道:“我不知侯爷说的是什么。侯爷,你不可这样栽赃陷害!哼,今日侯爷这般侮辱我等,到时自有人为什么讨一个公道。” 张安世却看也不看他一眼:“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来人……统统拿下,一并收拾。” 刘辨立即大呼:“我是朝廷命官,你还敢动刑不成?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张安世不以为然地轻蔑一笑,随即道:“一个个给我打,直到他们肯招供为止。” …… 消息是从应天府,奏报出去的。 一时之间,京城哗然。 对于寻常百姓,这更多是一件谈资。 可对于六部九卿而言,事情就非常严重了。 先是翰林院拿人,紧接着是捉拿了许多大臣,事先毫无征兆。 先不说那些人有没有罪,可即便有罪,这样侮辱,难免让人觉得过了头。 若是朝廷命官,能说打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