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杀他们的父母,他们一定要拼命。可现如今,攻守之势异也,却变成了,栖霞商行,成了他们的衣食父母,若是跑去和私商们通风报信,破坏栖霞商行的买卖,这也是杀他们的父母啊。” 张安世语重心长的道:“陛下,历朝历代,都讲一个孝道,我大明子民,更以孝为先,没有人干杀父弑母的事的。” 张安世道:“不只如此,朱金联系了不少大商户,可这些大商户,几乎都是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保密。因为他们清楚,这件事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他们大可以借此机会,赶紧和栖霞商行谈,而一旦消息传出去,人人都知道了栖霞商行在寻求大宗丝绸和瓷器供货商的时候,对于他们来说,就等于无形之中,增加了许多的竞争对手。商业机密,有时候比朝廷的秘密要可靠多了,这朝廷就跟筛子一样,有一点风吹草动,马上闹的天下皆知,而商业机密不同,这是真正影响到了个人的利益得失,有利可图的事,商户们怎么会大声嚷嚷?” 朱棣:“……” 这胡广等人,真的听着瞠目结舌。 这个时候,他们若是对张安世不佩服,也不成了。 这是硬生生的,将原先的死敌,一下子变成了捆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这一手太厉害,简直是釜底抽薪,太狠了。 当然,唯一的缺点,就是费钱。 张安世道:“这些大商户,为了确保能够签订契书,得知朱金在打探私商的事,便也不隐瞒,反正一旦契书签订,私商对他们来说,就没有用处了,何况他们是大商户,虽然许多私商,行事十分谨慎,可这么多年的合作,甚至是几代人的合作,这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私商的事……他们未必能知道全貌……可每一个大商户都知道那么一点……臣再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于是乎,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曾公子,头埋得更低,此时异常的平静。 “那便是,在京城有一处青楼,是这些私商,专门在此招待百官。不只如此,他们还乐善好施,在各州县,拿出钱来,修葺各地的府学和县学。除此之外,这为首之人……姓蒲……在京城里,专门与官员打交道的,叫蒲成志。” 张安世笑了笑,道:“只要有了目标,那么要寻这么一个地方,其实不难。既是专门招待大臣,想来……这地方一定显得很低调,可里头却一定很奢华。它的门脸会很小,可里头的女子,却一定是国色天香。因此,只要摸排一两日,其实……就可知道具体的位置了。” 张安世笑着对这曾公子道:“至于这叫蒲成志的人,其实要找起来,也轻而易举的很,蒲家从前乃是色目人,或多或少,带有一些色目人的特征,虽说他们与汉人无异,可只要留心,便能窥见一二。曾公子,噢,不,蒲成志,你在那青楼里,有自己独住的小楼,有许多伺候你的奴婢,你深眼,高鼻……到了现在,难道还想抵赖吗?” “抵赖已经没用了。因为你们自己赖以生存的基础,都已经没了,别看无数人仰赖你们为生,许多的商贾,围绕着你们讨生计,而你们用你们牟取的暴利,又借此拉拢读书人和大臣,使之与你们沆瀣一气。可你们不要忘了,你们能有今日,靠的是能给别人多一份饭碗,可通过打击私船,我砸了你们饭碗。同时栖霞商行收购瓷器和丝绸的时候,其实你们所谓的那些伎俩,就完全没用了。” “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到现在,你还以为你可以凭借什么和南镇抚司斗,凭你脑袋比较硬吗?你说想要人证物证,我实话和你说,这满天下的人都是人证物证。” 蒲成志身子开始瑟瑟发抖,他突然有一种无力感。 从前他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可现在,这原本让他妄自尊大的力量,慢慢的从他身体内抽离。 张安世道:“当初,那些靠你为生,维护你,与你休戚与共的人,很快……就都会成为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