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落座。 张安世站在一旁,兴致勃勃地道:“陛下,臣以为,许太医做这院判,最是合适。现在这大明的大夫们,水平参差不齐,臣以为,是该改一改了。以臣愚见,可以建一处医学院,研究天下的药理,编纂一部医书,除此之外,对于药物的管理,还有药效也要尽力去研究。” “研究出结果之后,方才编纂医典和药典,制定出一个统一的治病救人方法来,所有行医的大夫,也要通过这医典和药典的理解以及熟读情况,颁发行医的资格。” 朱棣听罢,却是道:“朕怎么听着,你又想搞科举那一套?” 张安世笑了:“不敢,不敢,臣的意思是……” 朱棣倒是微笑道:“你不必解释了,你医术好,当然听你说了算,太医院那些庸医,朕早受够了。嗯……此事你与许卿家商议之后,给朕拟一个章程来。不过凡事要一步步来,若是人人都要考试才可获得行医的资格,那我大明……现在岂不是一个大夫都没有?这天下的百姓,给谁去看病。” 张安世道:“陛下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反而是臣的思虑,有所欠缺。” 朱棣随即唏嘘:“赵王的事,你看如何处置?” 他说话之间,左右顾盼。 许太医很识趣,忙是拱手,告辞出去。 其余宦官和宫娥,也都退了干净。 除了朱棣和张安世,最后就剩徐皇后、亦失哈,还有太子在此。 众人看着张安世,张安世道:“臣想,陛下一定有了主意,何须来问臣呢?” 朱棣笑道:“你也算是苦主,朕当然还想问一问。” 张安世想了想,便道:“不如效汉王殿下?” 朱棣若有所思地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小子能行吗?” 张安世道:“赵王能镇北平,镇守其他地方,应该不成问题。” 朱棣点头:“这个逆子,心思多……不是省油的灯。” 张安世笑呵呵地道:“陛下,既然陛下对赵王殿下不放心,不如……就让赵王自己挑选一些自己熟悉的文臣,也随他去,如此一来,有这么多贤臣在身边辅佐他,一定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 亦失哈在一旁听着,人都要窒息了。 据他所知,赵王殿下……身边确实有一群交好的文臣。 这些文臣,更多是希望将赌注下在赵王的身上,一旦赵王能够克继大统,他们便可咸鱼翻身。 这样的事,其实也是常见,毕竟赵王确实也算是较为热门的皇位获选人,他当初镇守北平,管理半个北方的军政,不少人认为,这是陛下对赵王的考验。 可是……张安世也太狠毒了。 这赵王若是移藩出去,可他毕竟还是亲王,只是从亲王,成了国王而已,打下的基业,那也是自个儿的,虽说海外辛苦,却也算是创业。 可那些朝中的大臣图个啥呢? 在朝中做官,生活优渥,而且还是体面的京官。可跟着赵王去了海外,不一样也是领俸禄,只是从前领俸禄的对象,成了亲王而已。 最可怕的是,寒窗苦读,好不容易幸运地入朝为官,熬了这么多年的资历,不说如鱼得水吧,好歹也是衣食无忧。 可去了海外,还得带着一家老小背井离乡,可能一辈子也回不来了,这简直就是流放,而且比流放还惨,流放还只是去琼州或者辽东做个官,去了海外,那真是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这赵王既要移藩,肯定要选择平日里和自己交好,信得过的人去。 谁是赵王党,谁家祖宗冒烟,不是那种福瑞意义的冒烟,是祖宗的棺材板按不住,祖宗十八代都气得要七窍生烟。 可偏偏……张安世说的冠冕堂皇,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陛下是心疼赵王的嘛。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d-nenG.coM